几处焦红的伤口,那伤口不大,只有一个小指指甲盖般大小,伤口没流血,但也没结痂,看着像是新伤。
“这是……”借着昏暗的灯光,方一迟伸长脖子张望,陆惊洵轻轻扶着他的手缓慢左右瞧着,不一会儿,他说道,“烫伤?”
明杰说,“燃着的烟头直接用力摁在皮肤上,就会形成这样的伤口。”
三人互视,林星想起什么似的,她说,“那个男人干的?我记得他抽烟。”
明杰说,“对,为了引诱他违反规则,我不让他走,他几乎崩溃,就想了这样的办法想把我吓走,但他不知道,这恰恰给他自己铺了一条死路。”
几人秉着呼吸,耐心地等待明杰往下说,生怕错过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明杰弯起嘴角,又露出那诡异的笑容。
他的眸子含着几分兴奋,他一字一句道,“他说,他不喜欢看见我们哭泣,若是我们哭了,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定会替我们讨回公道的。”
空气仿佛停滞了,他们听见楼下的秒针在“嘀嗒嘀嗒”地在圆盘上走,走廊上空荡荡的,伴随着明杰说话声停止,门口处兀地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开门声。
陆惊洵和林星恍然大悟。
孩子们哭泣,便是禁忌。
方一迟仿佛看见什么可怖的东西,他猛然回头,使劲挤眉弄眼,示意他们赶紧结束,陆惊洵紧接着问道,“你口中的他,是谁?”
明杰直勾勾地盯着陆惊洵,他的眼里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却故意装神秘道,“他就在这里,他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三人:活爹,说重点吧!
“呵呵,”守在门口的方一迟突然尴尬地笑了两声,他背对他们,疯狂地在身后摆手,面上却带着笑道,“园长,您来了。”
就像电视剧里偷听必踩干树枝的套路,明杰刚一说到最紧要的信息,那边园长迈着步子像踩着风火轮一般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径直越过方一迟往里走,陆惊洵和林星知道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停止询问。
他们明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当园长像个幽灵一样飘到他们面前,用那阴恻恻的目光打量两人的时候,两人由心底里察觉到了一丝寒意。
他们看不出园长的情绪,她分明慈祥地笑着,像往常一样,“小明杰,该回去了。”
明杰乖巧地将双手放在前面交叠握着,没说话,只是用力点点头,便随着园长缓慢沉重的步子走出去。
方一迟一脸怂样,急忙侧身给两人让位置,等再听见沉闷的关门声,方一迟如释重负,脚下一滑,幸而背靠木门,他双手扒在上面,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维持平衡,才没直接摔坐在地上。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用手疯狂抚着自己的胸膛,“我靠,我有种一只脚踩在鬼门关上,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被猛然拽回来的惊悚感,我现在心跳起码一百四。”
陆惊洵若无其事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是坏事做多了吧?”
方一迟委屈巴巴走到两人身边,“真的莫名就感觉很吓人,我真怕那个园长就是站长,见我们马上知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急忙灭口来了,不然怎的就这么巧,非得这时候出来?”
林星沉思道,“现在怎么办,差一点就知道凶手了。”
陆惊洵说,“别急,我觉得方一迟的话有道理,说不准那个园长就是站长。”
方一迟像是终于得到大神的认可,他眼睛一亮,投去清澈的目光,“真的吗?”
陆惊洵调侃道,“假的。”
方一迟的笑僵在脸上,眼眸瞬间暗淡无光。
林星却是认真问说,“说说你的依据。”
陆惊洵稍稍往旁边靠,他慵懒地抱臂而立,坚挺的脊背抵在隔间门中间的空隙处,“你可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园长嘱咐过我们的话?”
方一迟一脸茫然,摇摇头表示并不记得。
那时候他才到,还没适应这里的世界,脑子混沌,所以对随便冒出来的园长说的话并没有仔细琢磨,只记得园长分了钥匙后,他们就各自上楼休息去了。
“记得,”林星只想了片刻,就提炼出其中的重点,她开口道,“一,参考作息表调整时间,但不强制要求我们完全执行,二,不要惹哭孩子。”
“其中,‘不要惹哭孩子’她在早上时也说了一次。”林星抬头看向陆惊洵,“你的意思是,园长早就告诉了我们规则,只是我们到现在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