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被拆穿了就要跑了,朋友们,他们这是心虚了。”那人趾高气扬。
陆惊洵缓缓握紧双拳,林星往前一步,示意他冷静,她一记眼神杀过去,直勾勾地盯着带头闹事的男人。
她认得他,在列车上时大吵大闹一句不离问候别人母亲还坚称死不下车的暴躁男人。
他灰溜溜地下车了,来到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人群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林星也没把他当回事。
可如今他们才说出规则,他却是不当缩头乌龟了,反而找死一样在他们面前挑衅,像是故意挑拨他们与众人之间的关系。
难道仅仅是不服?
林星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天大的事情于她而言都不值一提。
她语气平和,却隐含着一股坚韧的力量,“你这么着急在这煽风点火,难不成你是站长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奸细,目的就是挑拨离间,摧毁我们的心理防线,再逐个击破?”
“你踏马别血口喷人,”暴躁男人怒气冲冲,用手直指三人,对众人说道,“朋友们,他们这是急了,所以倒打一耙!”
“是谁急了,”林星提高音量,一一扫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和缓道,“诸位心中自有定论。”
陆惊洵和方一迟默契对视,站在身侧连连点头,陆惊洵昂着头俯视暴躁男人,撇着小嘴冷哼一声,仿佛在说,“菜就多练!”
这下众人警惕的目光落在了暴躁男人身上,他们就像墙头草一样,哪边有理倒哪边。
暴躁男人见此,冷声道,“且先不说随意走动,如果说孩子们哭泣是禁忌,那他怎么没事?他和死者可是一同下的楼。”
暴躁男人指了指站在外围的a,a莫名其妙被点名,他弱弱反驳道,“我没惹孩子哭啊。”
“反正拿不出证据,我是不信。”许是暴躁男人无法自圆其说,又或许是真如林星说的那样,他心虚了,他说完后,又学着在列车上时的那套,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众人陷入茫然,纷纷回了房间,这时全程沉默看戏的莫如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人的反应很奇怪啊,但是你们也很奇怪,各有各的理,哎,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陆惊洵眼都没抬一下,莫如意自知无趣,就迈着步子走进房间。
陆惊洵低头看,生怕这点事影响到他们的心情,方一迟这会儿已经没那么激动,只是骂骂咧咧的,而林星至此至终都没被那人影响分毫。
“对不住,”林星说,“信息共享的事是我的失误。”
方一迟顿了一下,他摆摆手道,“哪有,这些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往后若是出事,他们可就赖不到我们头上,说我们知情不报了。”
“对,”陆惊洵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眼看耽误了不少时间,陆惊洵掐指一算,说已将近八点,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先各自回宿舍,等明日再继续寻找线索。
林星说行,他们站在403的门口,那是方一迟暂住的房间,方一迟就让两人走,他自己走两步就到房间了。
走廊恢复平静,陆惊洵目送林星进了房间后才进门。
林星进门时正低头想事情,房间内,柳舒然坐在张念卿的床沿上,张念卿则在屋内踱步,似乎在等林星。
见人进来,张念卿便迎上去,这会儿林星刚被众人呛了一下,她以为张念卿要出门,便主动让道,不想再好心好意提醒什么。
张念卿却在她面前止步,畏畏缩缩的,又有些羞怯道,“夕姐,这个阿姨好像没回来。”
她指了指右边的下铺,那床铺上果真没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如她们早上出门时看见的一样。
林星仔细想着,好像自从早上在卫生间见过她之后,林星就再也没见过她。
可林星不是神,也没有能力和心思管那么多,经过刚才的事情后,她也彻底明白,副本内的世界本就是生死有命,而她能做的,就是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林星说,“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张念卿显得有些着急,她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几乎要哭出来似的,“今天那个叫韩华的来找过她。”
这林星倒是知道,早上发现死人后,韩华来问过这个妇女话,但韩华说她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林星突然想起刚才他们在走廊外说话的时候,她似乎也没看到韩华的身影,韩华和方一迟一同住在403,他们刚才站在门口,她也没见屋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