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城池名为昆定与北国毗邻是无主之地,来往商人众多背后势力错综复杂,进入此地生死自负。
赵青慈来到昆定时正值金秋时节,一阵风吹过路旁的枫树沙沙作响,一片橙黄的叶子随着风的方向落到了赵青慈的头顶。
叶子轻飘,她并未察觉,只是懊恼地坐在石阶上,幸好主人家好心并未将她赶走。
赵青慈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和地图,小声嘀咕“洛云村究竟在哪啊?”自己来到昆定已经足足待了三日,问遍全城的探子和酒楼,就连说书先生也没放过,可,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回答。
赵青慈深深地叹了口气,打算吃完这顿再去找些车夫问问。
在旁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头顶片叶子,马上要吃看上去能噎死人的干粮,企图噎死自己的小乞丐。
赵青慈看着手中的馒头,每次都要作一番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再小心翼翼地咬下去,这是为了保护她的牙齿。
就在今天她准备下口时,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拍掉了她的午餐,赵青慈看着馒头孤零零的滚下阶梯沾满灰尘,还被过路人踩了一脚。
她怒气冲冲的抬头质问,话还未说出口便停住了,拍掉她馒头的是一位男子身穿月白色衣裳,面容俊朗,看着十分不好相处,不过男子面带温柔浅笑,充满关心的眼神,中和了他外貌上的锋利。
赵青慈看着他手中的剑,默默咽下了这口气,心里宽慰自己‘算了,就一顿饭罢了,看在你是个美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她回过神来,打算去捡馒头扔掉。
手腕突然被男子捉住无法挣脱,男子面带温柔笑意,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对面的金满堂酒楼,赵青慈睁大双眼努力呼救“喂,大侠哪位,放开我!”
赵青慈眼看自己就要进入酒楼,两眼一闭大喊“我很穷的,消费不起!”
话音刚落,屁股已经坐在金满堂贵宾特有的金丝鹅绒垫,门被关紧,赵青慈木这张脸想“自己的屁股貌似刚从满是灰尘的石阶上起来,何德何能能坐在这。”
男子轻轻地说“姑娘放心,这扇门除了我谁都开不了。”
赵青慈绝望了,她颤巍巍地求饶“大侠,饶小人一命吧。”
男子轻笑温柔地说“我叫邬清和,听说你在打听洛云村?”
赵青慈倏地抬头,目光游移“你想干嘛?”
邬清和没回答,倒了杯茶仔细品味后说“我可以帮你。”
“条件?”赵青慈眼神警惕,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邬清和舒适自然的坐姿与赵青慈拘谨形成反差,金碧辉煌的包间里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不断试探。
邬清和笑了“整个昆定城,只有我敢带你去。”
两人对峙,赵青慈明白自己位于下风她蹙眉思考,看着对面自大的样子内心翻了个白眼,表面还是乖巧地点头“听你的。”
邬清和毫不意外,他喜欢这种计划全局的感觉,一挥手又恢复了温柔的面孔说“刚刚把你的馒头打落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就作为赔偿。”
赵青慈看着一道道精美菜肴瞬间摆满全桌共二十四道,眼冒饿光,听到邬清和虚伪的话也毫不在意地表示不介意。
赵青慈开心的问“这些,都是我的吗?”见邬清和点头,她拿起筷子矜持而又不失速度解决一盘又一盘。
看着赵青慈的吃相明显是专人教导过的,邬清和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让她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脑海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又让邬清和觉得好笑,他想这位不管哪里来的小乞丐,最好别坏了他的计划。
赵青慈吃饱喝足后,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
邬清和说“现在你下去敲响那个锣鼓,然后我们在城门口见。”
‘金满堂’酒楼名副其实里面所见所得皆是用金或玉雕砌而成,如此富丽堂皇的地方却能够在昆定这无主之地立足,背后的来头不容小觑。
当然,这不是赵青慈该考虑的事,她无视众人目光,径直走到镂空高台下接过了舞娘扔来的金棒并敲响了锣鼓,锣鼓声响彻整个酒楼。
金满堂有一约定俗成的规定,来者到镂空金丝台接过舞娘丢来的金棒,并敲响大堂中最大的锣鼓代表着愿意接受金满堂派给你的任务,任务完成后就代表金满堂欠你一个人情,从此以后,无论天涯海角,都会拼尽全力办到。
但没人知道任务是什么,这么多年敲响锣鼓的人很多,可真正做到的人只有两人,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