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涯也无涯,心若有意相思狭。沈郎,你说这诗写的好吗?”
往事如烟,但却历历在目,沈如庄心如刀绞,旧人音容笑貌如同昨日,再回首却已是烂柯人。
“她不过是一平凡女子,到底与她何干?!”
沈如庄双手玄光辉映,一步一脚印走向死,四尊巨大的符箓随着沈如庄一步步逼近,每只符箓上刻着一千九百八十万道法阵,每道符咒都有毁天灭地的神威。
“哼,杀了就是杀了,哪有这么多废话!”死右手拖刀,严阵以待这四道符箓。
“那你就是找死!”
话音落,四象符箓纷纷散开,演化出一座巨大法阵,四色交汇,把死笼在其中。
“沈如庄,你好歹也是这一方天地的道祖,怎么为了一段凡情宁愿放弃了你的大好仙途。”
“仙途?你们一群四处劫掠的强盗也好意思说仙途?我真是白白修行了这几千年,才会上了你们的当!”
“是是是,我们是土匪强盗,可我们也没有自戕门人,自断道统!”死扬眉一笑。
“你闭嘴!”
转眼,四象大阵一瞬间轰杀过去,整座慈悲法界再也承受不住这等力量的冲击,自行消散化成原形。
远处忙于消解煞火的不救和尚突然感到煞火在一瞬间力量减弱万分,火焰向后倒卷,转眼便从八十丈,化成十张方圆。
不救抬头看见碧朗的天空,知道那沈老汉大致是已经出手了,收敛好有些残破的慈悲法界,一拧身奔向小院。
小院里院墙残破倒塌一片,陆十月的东厢房早就变成了一片残屋破瓦,陆十月倚着摇摇欲坠的西厢房门框,身后的耳朵用弱小的身板背起陈一,一副随时要跑的样子。
“无碍了,你们不必担心了。”不救挥挥手,示意二人不必再紧张。
耳朵如释重负,过度紧张的神经瞬间松弛,往后栽倒昏了过去。不救帮陆十月把二人安排好,对陆十月说,“你先看着,我去看看沈先生如何,我去去就会。”
不救和尚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如遭雷击,浑身滞悚。
“不好!”不救大叫道,“还有高手!”
抬头一看,一道土黄色的玄光自北方飞驰而来,杀气腾腾。
天上,沈如庄面对着经受过一次大阵轰杀的死,似笑非笑。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咳。。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
死勉强撑着还没倒下,半扇身子血肉模糊,森白的肋骨暴露在空气中,透过肋骨,清晰可见心脏还在轻轻跳动。
“我也没想到,那李神仙竟然舍得用霸王图来当做你们保命的法子。”
“嘿嘿。。。咳。。。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哪。”死躬下身子,呕出一大口鲜血,抬起头脸上笑脸邪佞。
“这次可算没来太迟。”
不好。沈如庄心里暗叫一声,后背毛孔炸开,真气外泄反手一剑当头劈去,来人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如枝桠一般却轻描淡写的挡下了沈如庄手里的剑。
一张老旧的笑容凑到沈如庄的面前,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怎么啦沈先生,不认识老朋友了。”
“笑老二,别跟他废话,快杀了他,毁了这座大阵。此子危害深远,不能留。”死卯足了劲一口气说了这句话,命仿佛又丢了半条。
“他把你打成这样的?”笑伯脸色瞬间阴沉,二话不说一掌递到沈如庄胸前,二人各自换过一招,退开三丈远。
“笑老二。。。你。。你不用管我,他现在,十分心神,有九分都在这座大阵上。。。趁这机会,一举拿下他。”死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少说两句吧。要不死的更快。”沈如庄凭剑一挥,剑气如幕,身后大阵再次行转。
“贼子尔敢!”笑伯双手黄光暴涨,一掌印凭空化出,从天而降,压向沈如庄的四象法阵。
“笑伯,你的功力和百年前看起来相差无几啊。”沈如庄笑的轻蔑。
掌印在四象阵中只撑了不过三息,死苦着脸,“看来今天咱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笑伯恼羞成怒,一双铁掌抬手朝沈如庄天灵盖拍去,掌还未至,一道佛家玄光从地面上冲了上来,笑伯只能收回这一掌,转作手刀,斜砍下去,迎上那道佛家玄光。
沈如庄笑笑,“给你找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慢慢玩吧。”
“不救和尚!”笑伯怒喝一声,双手神通如刀,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