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焕为自己被周丰源摆了一道这事内心愤恨,此刻听了周丰源如泣如诉的控告,心里更是一股怒气往上顶。
“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我大周的天下!我寻求妖僧和陈家祸根的行迹是为了助老神仙一臂之力,你一个远离朝野多年的废人,怎会知道我的用心!”
随后周焕抬起头,义正言辞的对书生说道,“亚父有所不知,这周丰源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意图谋反,还勾结了当朝宰相陆十月,此事笑伯前辈应当知晓!”
笑伯转过头,正好迎上书生问询的目光,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周焕看笑伯点过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恳请前辈明察,所谓不臣之言皆是福王所编造,妄想借黄衣台之手来对付我,此等狼子野心,不得不除!”
书生望向还在跪着的福王,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周丰源咬了咬牙,与其再打哈哈不如实话实说,“周焕说的是不假,我确有此心。但我说的也句句属实,周焕,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心不虚,敢不敢让黄衣台的四位圣人去查看你的手下人?!”
书生歪着头,也不说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得人心里发毛。
周焕向书生施了一礼,身子压的更低了,“亚父,此事恐怕难为。其中还牵涉到我大周的部分机密情报。”
“哈哈哈哈。”书生放声大笑,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你是君,我是臣。哪有君向臣道歉低头的道理。”书生说着,慢慢走近了周焕。
“今日之事,我黄衣台自会有计较,不劳皇帝费心了,先请回吧。”
周风逸站在旁边嘴唇翕动,眉头一皱,“书生前辈,这周丰源满口胡言,污蔑当朝天子,应处以死罪,还望书生前辈明察。”
书生摇摇头,“我留着他还有用,什么时候该杀人,我黄衣台还不用别人教。”
周风逸和周焕对视一眼,二人低着头,退出了黄衣台的大门。在二人即将登上车辇之前,书生背对他们两个,吐气开声。
“我黄衣台要杀的人,没有死不掉的,我黄衣台要保的人,没有保不下的。劝你们能聪明点,要是让我听说福王不小心死了,我就让你们周家知道知道,什么叫站得高,摔得惨!”
二人身形一顿,周焕握着车辇的手骨节发白,昂贵的红木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周风逸叹了一口气,把周焕附上车辇,回头看了一眼渐渐隐没在黑暗里的黄衣台,他知道,这一切才只是个开始。
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福王还跪在庭院的当中,衣服破烂,在石阶上摔了一身的青紫。
书生招了招手,一队黄衣卫快步走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
“把他待下去,洗漱一下,找间房子让他住下。”书生指向地上的福王。
“是。”领命之后,几个人架着福王走向后院。
“大哥。”笑伯走近来,拱拱手似有所诉的样子。
“进屋说。”书生背着手,转身走进屋子里。
“笑老三。”书生坐定,面色不善。“你先跟我说,关于这个陆十月,你都知道什么。”
“坊间对这个女子评价甚高,都说工于心计,能谋善断而且手腕凶狠。”笑伯思索道,“我与她见过一面,凶狠,阴险,聪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书生笑笑,“评价不低啊。她找你所为何事?”
“当时是我正在返回途中,突然接到黄衣台内部密令,在那附近的人去劫一封信,我顺手就帮了他们一把。那信,就是陆十月写给福王商议谋反之事的。”
“后来刚回到成京,我就先让这小妮子拦下了,见过一面,谈了一些事。”
“说的什么?”书生问道。
“嗐,无非是她想把信拿回去,再与咱们做一些交换而已。”笑伯摇摇头,“当初她说,只求咱们作壁上观,她自会安排好一切,让那个福王坐上皇位。”
“当时我想,反正只要是他周家人坐天下,这人叫什么也无所谓,就答应了她。”
书生一挑眉,“她拿什么让你答应的?”
“嘿嘿。”笑伯不好意思的讪笑,挠挠头,“她手上有一副霸王图。”
“仅是霸王图??”书生问道,问话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还有。。。还有些小玩意。”笑伯那张老脸上显出一丝愧意。“就是一些驳杂术法而已。”
“你啊。”书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这个三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