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一和沈如庄聊得正欢的时候,外面突然呜呜泱泱的吵了起来。
“怎么了?”陈一皱眉。
“我去看看。”沈如庄说着站起身。
“我跟你说,别吃亏!该动手就动手!”陈一还是惦记自己屁股上挨的一刀,想把场子找回来。
沈如庄摇摇头,笑着出门,远远的就望见在村子的屠兽场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这村子靠山吃山,基本上一年的衣食住行都来自于山里的走兽,在村口的空地上建起了一座世代相传的高台,每次狩猎队从山里回来,都在这座高台上敬献天地,给各家各户分发食物。
沈如庄一边歉意的笑着一边挤进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在人群围成的圆正中间的陆十月,她正一边牵着耳朵,正在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对峙着。
“怎么了?”沈如庄走过去问道。
“你是谁?她爹?”那年轻人眯着眼睛打量沈如庄。
“有麻烦吗?”沈如庄根本没正眼看那个年轻人。
“没有。”陆十月笑笑。
“别!你说没麻烦就没有?”那年轻人气势汹汹的指指耳朵,“这小屁孩拿石头砸了我,你看着办吧。”
“怎么回事?”沈如庄问道。
“这人对陆姐姐动手动脚,陆姐姐打了他一巴掌,他就拉着陆姐姐的手不松开了!”耳朵叫喊道。
“本少爷那是看得起她!”年轻人一副猖狂的样子,“今天这事,要不然就赔我一百两银子,要么,你跟我回县城。”他指指陆十月,一副得意的样子。
陆十月冷笑一声,“你可真是没见过钱啊,就要一百两?”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年轻人迷糊了。
“意思就是。”沈如庄拉住了陆十月要发作打人的手,毕竟一行人还活在黄衣台的追杀之下。“你可以走了。”
“我走?”那年轻人气笑了,“你他妈耍我呢,你也不上外面打听打听我是谁,一帮乡巴佬在这跟我耍横?!”
“够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从人群外传进来,人们让开一条路,老猎户身后还跟着之前打猎领头的精壮汉子。
“黄达。”那老猎户说。
“叫公子!”叫黄达的年轻人粗暴的打断了老猎户的话。
“好,黄公子。这女子不是我们村里人,只是来借住一阵,我们上山打猎不小心伤了他家男人,他们一家在我们这借住几天。你要是要钱,我们村子里可以出。”
“你们出的起吗。”黄达不屑一顾,转头对陆十月说,“你还有丈夫?那也没事,一个能被这帮狩猎队伤到的男人估计也没什么出息,你以后跟着我得了,保你衣食无忧,过得肯定比现在强。”
沈如庄突然笑了,“你说他非找死这谁拦得住?”
“你他妈活腻了?!”黄达暴起一巴掌就往沈如庄脸上扇过去。沈如庄直接出脚快如闪电,一眨眼的功夫,躺地上的就是黄达了。
围观的村民先是一脸的惊骇,随后不约而同的给沈如庄叫起好来,黄达恼羞成怒的站起来,“行,行,你们给我等着,不就是练过武吗,我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官府的刀剑硬!”
“吁!”在众人的长嘘声中,黄达飞一样的逃离了村子,老猎户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走到陆十月二人身边,“你们还是快走吧,等一会他带着官府的人回来,你们就麻烦了。”
“这是一什么人啊?连官府都指挥的动?”陆十月眯起眼睛,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泄露出来。
“唉。”老猎户叹了口气,摆摆手说,“这些终究是我们村子里自己的事,你们这些外人何必惹麻烦上身呢?”
“老弟啊。”沈如庄笑着拍了拍老猎户的胳膊,“我看我虚长你几岁,姑且当你个老大哥,这事是因我们而起的,要不是我们住进你们村子,这无妄之灾也无从谈起啊。”
“你们不习惯给别人添麻烦,我也一样,跟我们聊聊,说不定就帮上你了呢?”沈如庄笑着说。
“好。”老猎户点点头,“不嫌弃那就家里一叙吧。”
老猎户驱散了屠兽场上看热闹的人,领着二人到了自己的家里。
“你看这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老猎户搓着手不安分的站着,“老太婆,烧点热水!”
“不妨事。”沈如庄伸手把老猎户扶到座位上,“有什么事,您现在能说了?”
“哎。”老猎户点点头,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来长了,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