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这人的文课总是压自己一头,让自己当了整整三年的老二,他不讨厌谁讨厌?虽然每次和父亲通信父亲总是笑呵呵的说第二其实也很厉害了,况且自己的武课向来是第一,文课第二就第二嘛,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但是身为父亲的女儿,拿不到文武双第一是不行的,毕竟父亲当年在学校里就是文武双第一。而且每次都被这个武课成绩一塌糊涂连中等水平都算不上的温知雨给压在下面,她自然是不服气的。
宋弦轻轻的碰了碰宋悠,努努嘴,示意她向右边看去。
长相靓丽的女生身边总是不缺乏追
求者的,更别说宋悠这种长相一绝,家庭背景硬,成绩又好的女生了,班里有个家里做生意的男生,也算的上是家大业大,于是便凭借着优越的自我感觉,展开了对宋悠的疯狂追求,就是宋弦努嘴方向坐着的那个男生。
怎么说呢,宋悠总觉得他,有些大病,有些神经。
孙裘双手交叠负于胸前眼眸中带着讥讽,并且不经意间的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的名表反射着车窗外射进的阳光,晃到了温知雨脸上“温知雨,照你刚才的说法,你家开的春风居不做买卖,那你家平时都不用吃饭的嘛?呵,我可听说了,春风居前几年连门都没开,是最近几年才开门的,不会是因为吃不起饭了才开门的吧?”
温知雨眼角抽了抽,高中三年,从第一次大考结束后,这锤子牛马玩意儿就开始找自己茬儿,自己是每夜翻来覆去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按理来说家里有钱的人不是会更加的重视英才教育嘛,怎么他就像是霂霂看的小说里的那些没脑子的纨绔子弟似的。
自己是真想锤他,但是一想到每天回家之后的“地狱”,温知雨就懒得和他浪费力气了。
温知雨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孙裘。
有那个功夫和他打嘴仗还不如省点口水回家和霂霂聊天。
回家擦古董都比和他说话省事儿。
孙裘看温知雨依旧是那副死人笑容,登时又是一股子心火上头,三年,整整三年,每次自己想找他麻烦他都是这样!真是气死自己了,他但凡说句话自己都不会这么火大。
孙裘攥着越来越近的拳头,要不是宋悠就在旁边,自己恨不得解放自己的本命器直接砍上去。
这小子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宋悠每次都这样看着他!
“看你平时放学都早早回家应该是回去给家里帮忙吧?真辛苦啊。”
“对啊对啊,我们班原本就和别的班不一样,平日里更累。”
温知雨看到这些善解人意的同学们,难免有些感叹,看吧,多好的孩子们呀,不像孙裘,和个一样。边想还一边不经意的瞄了孙裘一眼。
还好孙裘正在绞尽脑汁向宋悠献殷勤,并未注意到温知雨的眼神,不然又得张嘴找温知雨的不自在了。
女孩子头发长有一个好处,就是带着无线耳机的时候头发遮住了别人发现不了,就像现在宋悠带着无线耳机听着歌,完全没有听见烦人的孙裘巴拉巴拉的在说些啥。宋弦有些可怜的看了孙裘一眼,也戴上了耳机。
学校离老街并不远,坐公交车也就十多分钟的车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老街街口下了车。
“哟,小温带同学回来玩了呀!”
“乖乖,这带的人还真多嘞!”
“小温啊,男同学也就算了,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同学,你莫不是不怕霂霂娃子揪你耳朵根子嘞?”
街坊们看着温知雨一下子带了那么多人也觉着新鲜,纷纷开口开着玩笑,毕竟这娃子从小到大也没见跟什么同龄人玩过。倒是经常跑到他们这些街坊的店铺里来唠嗑闹腾。
温知雨照常和街坊们打着招呼,这些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伯伯,这几年也没少帮助过自己,对于自己来说他们都是自己尊敬的长辈。
春风居在老街的街尾,店面看上去却并不像一个历史悠久的老店一般有着什么难以言喻的古朴气息,反倒是更现代化一些,该贴瓷砖贴瓷砖,该放玻璃柜台放玻璃柜台,和高三二班的同学们心里所想象的相去甚远。
宋悠有些怪异的看着春风居的店面,明明几年前的春风居看上去没有这么的现代化
和几年前相比唯一没有改变的,唯有门檐上高挂的刻画着春风居三个大字的门匾。
算不上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但却有一种悠远深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