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的历史得追溯到很久以前。
恶灵并非不再侵袭大地的生灵,而阿普苏的滥用使得漆黑的结晶埃土撕咬着大地和河流,恶灵因其而霸道,借此不断卷土重来。
卢萨亚的先皇为了挽救王庭之下的生灵,于是耗费无数财富与智慧,得出利用埃土封印恶灵的办法,并以此利用,打造出能够有效杀伤恶灵与邪魔的极限单兵——不朽禁卫。
而这种技术的代价,就是不可逆的损伤,因此禁卫一旦成为,一生都将受困其中,只有坚定意志的战士才能担当,因为一旦不能坚定,恶灵的蛊惑将会引导他踏入诅咒,进而堕落为强大却凶恶的怪物。
而这些战士,随着宏大叙事的变换,其职责逐渐变为了保卫卢萨亚的国土和基石律法,唯先皇的十三教条为之践行,之外的一切都被视作不必要的阻碍,哪怕那是卢萨亚的皇帝。
温迪戈当然不知道,对他而言,这只是个因为恶灵不断侵蚀而无法回头的可怜人罢了。
雪落在它们的身上,风卷起又落下,使得很少有雪久留。
“你的名字是什么……?”
温迪戈突然发问。
“……没必要告知一个亵渎的邪魔。”
“那么我告诉你,我是米斯拉塔的沙阿帕尔,是煌的蔺傅……是乌米列特奥切亚尼耶·奥格顿温。”
“……你在为死后的苦难增加罪状。”
“我不需要证明答案,那么报上你的名字吧,战士,兴许你能回归众群的时候能得到光荣。”
“……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阿列克谢。”
“同样,你也不必证明这是否真实——让我看看这个时代的战士有何能耐——”
猩红的血液自体表流溢而出,周遭的风雪如此冷洌竟不能将之冻结。
骨刺突破体表,然后漫开,如同发芽一般在体表形成惨白的铠甲。
“纯粹的邪魔血统……是埃土令你这般强壮吗?”
“用你的杀伐验证吧。”
眼前的温迪戈本就高大威猛,当他举起血盾和血矛,身上披挂白骨的层层片甲,这位禁卫明白,这个亵渎者并非等闲之辈。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他认为这头温迪戈是那位先贤。
狂风呼啸,本该冷酷肃杀的风却在二者之间变得缓慢。
铮——
利刃出鞘。
一柄锋利的反曲刀从左侧垂着的肩披下拔出,至于被肩披遮住的左手里有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若有若无的黑气自这些合金盔甲缝隙下冒出,而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嘶……呼……”
封印着恶灵的埃土蚕食着这位禁卫的意志,但同样的,只要不被击垮,这只会是带痛的“良药”,能够治愈名为“孱弱”的疾病。
那只眼睛更加猩红,甚至没过了瞳孔,只剩一片血色。
下一秒,几乎扭曲了空间,相隔近十米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至面前,那柄或许连岩石都能剥削的反曲刀近在咫尺。
温迪戈只是稍微偏手,血盾便挡住了砍击,表面的涟漪一瞬间仿佛受到了千刀万剐般汹涌。
“你们已经将阿普苏的土壤用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吗……”
温迪戈不急于反击,而是一味地格挡,经验带给他老练的战斗意识,使得这位禁卫甚至无法绕过这面猩红的壁障。
他的语气平静如水,面前的禁卫如何进攻,他都没有半分疲态。
周围的地面早已破烂不堪,雪被气浪掀开,地面被攻击的余波犁出令人胆寒的沟壑,甚至偏折的攻击将房屋的边缘削的粉碎。
他还有很多东西没用上,但仅仅是引以为傲的禁卫格斗术居然没能使这头温迪戈受伤,多少也让他感到震撼。
就算是卢萨亚的当代将军,面对这样被动的只守不攻,多少也会被波及。
然而这头温迪戈的猩红血盾就是不可跨越的天堑,利刃将近被不断加大的力气砍得几乎崩碎,也无法将之跨越。
这种无力感,也只有那些邪魔族的君主,才有能力施加给能够正面迎击一支军队的禁卫。
“试探足够了,就拿出真本事。战士应当视死如归。”
“呼……好。”
呲——
金属甲胄发出气压释放的声音,铠甲解开了部分束缚,同时也代表着他将要步入险地。
温迪戈不去阻止,是看清了这种人不会因为只言片语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