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数秒的身影,此刻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一步又一步地前进着。
士兵的警告被无视,射来的箭矢被无视,火炮的炮击也被无视……
前进,一直前进。
远方便是那些贵族大宗们游玩的街区,尽管还有一公里的缓冲区,那些士兵也感觉到了那种无可违逆的绝望。
——谁也无法阻拦,一切阻碍都将会被无情碾碎。
他所朝向的不会被征服,等待他到来的事物只会面对被毁灭的结局。
那么,此时又是谁让他前进,让他此刻向着那荒淫的殿堂进发?
唯有苦难。
唯有背弃。
唯有无法回头的意志。
当这些士兵目测温迪戈前进了近五百米的距离之后,他们的炮火渐渐停息了,只剩下那些无数情感交织的目光为之送行。
……他们知道,总有什么是阻止不了。
————
——
阿尔比昂的高卢贵族与维多利亚皇亲一同举杯,当地的太守也欣然回礼。
在灶楚的城市内城区,这里繁华的模样不亚于人类文明的十九世纪大都市。
能源供应源源不断,于是这里无论晨昏都如同置身白昼,烤炉与酒器一刻不停地生产着各自美味,侍者们来回穿行服务宾客,台上的演员一批接着一批轮换着并未重复的节目,这样的盛宴让来客们几天都不会厌倦。
灶楚虽然并非大煌的名城,但此次大摆筵席有八大家族的亲嫡背后撑腰,所以办起来的规模和质量甚至能载入历史。
名门望族,贵胄大宗,哪个势力会不赏脸出使亲临?
说不定先贤看到了都要为此“赞许”。
轰——!
远方,炮火的响动惊动了一些宾客。
他们几乎同时望向那个贱民才去进出的关口,只见那一阵阵炮火轰鸣,接连不断。
“石先生,那也是你们大煌的节目吗?”
这位阿尔比昂贵族摸了摸耳朵,显然觉得这动静不太符合他的心意。
毕竟这是火炮,哪个养尊处优的教养之人会觉得这种声音悦耳?
而那位太守维持着安稳的仪态,缓缓放下手里的酒杯,拍了拍旁边的侍者,示意他去探探情况。
但是,随着远处的街道发生骚乱和尖叫,似乎不需要侍者再去调查,那个答案已经亲自来到他们面前。
——凛冽的寒冬,提前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