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心里的想法以及走马灯的回忆全被一览无余地窥探。
连他那只有勋爵一人才知道的代号也被在此透露了出来。
他忽然释然,绝望到笑了出来。
“那我算是死定了。”
“当然。”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刚才还是起义队伍头领的家伙很快没了动静,在那令人吓死半条命的碾压声里,尖爪慢慢收拢,骨头断裂的动静和液体挤压糜烂肉沫的动静交相回响,不多时便将这个人的头颅攥成了一个鼓实的球状,浊白的液体混着血液从脖颈的动脉破口中缓缓流淌而下。
没有别的话语,仅仅以手段回应接下来的处置。
谁也不知道这家伙死前多么绝望,从爪子用力的开始,小脑就被最先压迫,他除了感到疼痛以外,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哪怕半分。
丢下手里的尸骸,温迪戈向着这些作恶的同伙而来。
他们脚边的那些工人奄奄一息,能够勉强喘气已经是极限,甚至有的人早已在过程中死去。
面对这些在旁助纣为虐的人,温迪戈几乎暴起那样大开大合,细长的手臂将他们的身体贯穿,追逐那些逃跑的余孽,几乎是撕纸那样,将他们的身体尽数拆成了碎片的模样。
血腥,残暴。但他们的罪必须以此偿还。
扯断那些工人手脚上的绳子,温迪戈细数了死去的人,原本三十多人的工程队伍,此刻便有十二人死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连骨头都有碎掉的地方。
……
临近午夜,死者都被安葬在最近的坟地。
而那些愚昧的想要盲目暴乱的人,都被用绳索绑在了一起,在温迪戈的牵引下押往了贝兹特科的领地。
第二日的午后,面对那先贤带来的几十人,那位平易近人的公爵也沉默了很久。
踱步,踌躇……
最后,是不忍又愤懑的叹气:
“发配去劳动改造,让他们去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