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原始的蛮力,也早已彰显了邪魔与霍米涅诺威之间的生理上的差异。
岂止是凡人的刀兵不可撼动这份伟岸,即使炮火如雨也依旧同样孱弱。
那行走于大地的身姿之下,曾是无数生命所恐惧的残酷与污秽,就算他以文明的礼法相待,也不会改变他以邪魔的身份活了万年之久的事实。
“那么,回头——整备你的军势,我将会踏平尔等的狂妄与自负。”
先贤并非选择将眼前的将领先行杀死,一如既往地遣回将要为敌的来者,正如一次次宽解的慈悲,尽头必然是如雷的盛怒,须以直面的暴力去告诫那些虚妄之徒何为必须坚持的道路。
众人目睹自家的将军一步步走回贝洛伯格的城门口,回到那宛如堤坝似的高耸城门下。
温迪戈没有离开,他们隐约察觉即将要到来的恐怕将会是此生最为严峻的发展——
维赫黎多特发话了:
“整队,列阵,准备迎战!”
只有一瞬间的停滞,这些战士立刻反应了过来,但依旧选择听从命令。
他们能当上王都军,再傻也知道大家都被裹挟着来到了一条绝无可能变向的道路。
谈判破裂,那么唯独战斗才能博取生机——他们知道胜算渺茫,但他们绝不会白白等死。
随着那些脚步、摩擦、上膛的声音喧哗完毕,维赫黎多特大概也知晓了刚才一直席卷此地的风到底从何而来。
——邪魔术式,甚至远比那还要古老、强大。
部队整备完毕之后,先贤也完全动了起来。
眼前的温迪戈重新拿起巨盾,与此同时,风力骤然激增,使得城外的光景越发的昏暗、朦胧,似乎是将这里化作了对温迪戈有利的战场。
“我将践踏你们的霸权——”
那座“山岳”,开始向着贝洛伯格发起一人的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