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而是“现在是怎么样的”。
他剖出问题,陈述当下,将对与错留给大地的子民去回答,即便他始终有着自己认定的善恶价值,却从不直言何为正确。
他只是“希望那样的存在应当更好”。
黄金的时代的确很美好,加上那带来丰饶的埃土,饥饿几乎同恶灵一道被驱逐到远方,当时的人们平等且满足。
肥沃的土壤、加工的催化剂……近乎万能的埃土无所不在,应使得人们本不该那么贪得无厌才对。
可是总有些人等不起时间的缓慢,也见不得人人幸福,于是选择把压迫和残酷重新带回,教那些拥抱希望的人们再次受尽苦难,好让这些卑鄙的畜生有所开怀和乐趣。
那些人臣服于原始,而代价却要其他人背负。
邪魔族的大多数便是那吃得多、干得多的底层,与那些同样的属于平民的众群子裔一样,都是平凡的大多数。
有些卑劣之辈,如同“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刻薄的人,出于本能的反感和利益的考量,加上自己的位置更高,便开始了剥削。
而这种剥削,不会只盯着邪魔族。
但盲目和现状总会让反抗殴打到不应打去的方向。
邪魔族大多只看到那些异族的自诩众群后代的人们高高在上克扣他们的必要资源,所以对众群怀恨。
无辜的众群子裔只看到邪魔族凶暴地烧杀抢掠,于是出于普遍观念的想法与之对抗。
于是底层和底层互害,真正的祸害反而只损失了微不足道的部分,便能继续稳坐高台,然后一点点将那文明的巨人吃得只剩下一层皮。
亚拉沉默了很久,也许是这样“根本没必要”的发展让他无法接受。
“难道就这样放任当下延续这一切错误吗”——他想要这样发出声音,可是话语就好似堵在了喉咙,总是没有说出的勇气。
因为这一切的问题没有完美的解法。
——除了一次次徒劳的改正以外,唯一能一劳永逸的办法,也许只有把这片大地的生命杀得十不存一才有可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