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最好的催眠曲就是先生的授课声。
哪怕程骄知道先生讲的内容很重要,他落下一点就会导致全都听不懂。
尽管周围环境嘈杂,先生的朗诵声如清泉般流淌。
但程骄的眼皮却越来越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终于,他无法抵挡这股倦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由自主地向一侧歪斜过去,似乎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
很快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就这样程骄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地睡着了,时不时还吧唧几下小嘴,好似梦中有什么好吃的在吸引他一般。
嬴政在一旁看的也是目瞪口呆。
这些数术知识曾经是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而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他弟弟如此浪费。这让嬴政生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
然而想起母亲告诉他的,他和他弟弟是对立的,他们两个之间只有一个能成为秦国的王。
嬴政又觉得有些庆幸,庆幸他弟弟不上进,庆幸他弟弟无意王位。
那个教学的先生似乎也习惯了程骄如此不成器的样子。
在照本宣科的把今天教授的内容念完之后给留下了一堆作业,那先生就离开了程骄的宫殿。
直至先生出去程骄也没有醒。
还是嬴政实在看不过去,才在先生走后推了一下程骄。
“哪个不长眼的敢推小爷?”
“信不信小爷罚你五十大板?”
这两句气势十足的话说,在程骄那半梦半醒的软糯声音加持下,真的没有半点杀伤力。
嬴政只当他弟弟习惯说反话也没放在心上。
把程骄抱进怀里使劲儿晃了晃,在看到他弟弟眼神由迷茫变得清醒,进而变得震惊时嬴政才松开他。
“你怎的如此顽劣,竟然在先生讲课时睡觉。”
“如今先生已经离开,还给你留了一堆作业。为兄倒要看看你如何完成!”
就目前这位先生留的这些作业,对于程骄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程骄志不在王位,他想要做的是把他的政哥扶上王位。
并把历史上他曾了解到的那些个外戚乱权,后宫干政全都替他哥屏蔽掉。
所以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必须要牢固。
而最能助长兄弟之情的不是他为他哥谋划了多少,而是他跟他哥有共同的小秘密。
比如,一起扛过枪,一起女票过女昌。
虽然后者难以实现,可这并不耽误他拉嬴政下水。
朝着嬴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程骄用他那稚嫩的嗓音试探道。
“我在咸阳就听闻哥哥文治武功皆是一绝,这位先生教的这些东西哥哥你也应该会了吧!”
“不如这作业,您替我写了?”
嬴政不知道他弟弟哪里来的大脸敢让他帮忙写作业,不过他当真舍不得那老师教导的知识。
可若如此轻易答应程骄,他笃定下一次程骄就会彻底赖上他。
嬴政不愿意身后随时有个跟屁虫所以他婉拒了程骄的要求。
“我在邯郸时师傅曾教诲我,事必亲恭,你作为大秦的公子想必不会被区区作业难住的吧?”
见他哥不上钩程骄也有第二个方法。
眼看着嬴政要转身离开,程骄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像一只敏捷的豹子一样向前猛扑过去。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嬴政那穿着白色足衣的脚踝。
在千钧一发之际,程骄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了嬴政的脚踝。
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不再跟嬴政公对公的商量而是以亲情为要挟。
“哥哥~骄儿若是完不成作业是会被先生打手板的。”
“哥哥不会忍心看着骄儿肉肉的小手肿成一个馍吧?”
嬴政仔细瞧了一眼成交肉乎乎的小手并没有看出来那跟馍有什么区别。
使劲儿的把脚踝往外拔了拔,嬴政不想被程骄赖上。
然而程骄的体重可是在那摆着的,在他死命拽着嬴政的时候,嬴政又不想伤了弟弟,只能被迫留下来。
嬴政在心里不停的警告自己。
“他刚回秦宫,地位不稳,需要隐忍。”
“这是他嫡亲的弟弟。”
“是他在这世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