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侍医让相里勤有些懵。
自打上次,程骄让侍医给嬴傒医治过一遍,嬴傒一瘸一拐的回到他的公子府。
整个秦宫谁不知道公子成蟜培养出来的侍医不能给人治病。
就连秦宫内的寺人侍女,只要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也不会求助于程骄的这些侍医。
现在这侍医说,公子成蟜的目的达到了。
岂不是说秦宫之内又有人成了那些侍医的小白鼠?
刚刚把成蟜惹得怒火中烧的相里勤此刻心里有些发怵。
他看向那名侍医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三分警惕和戒备之意。
毕竟,成蟜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而这侍医又是他身边的人。
万一成蟜生气让这侍医给他来上几下。他可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相里勤不禁暗暗祈祷,希望程骄这个时候已经消气了。
同时,他也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能正大光明地逃出成蟜的宫殿。
相里勤眼中的复杂被程骄看在眼里,程骄除了觉得好笑之外更多的是满意。
颇为自豪的挺起小胸脯,看着那侍医,用他那奶呼呼的声音下了命令。
“你算是有福的,能见识到这些东西。
去研究解药吧!
记得不需要让他好的太快,只要不死就行。”
得了程骄的吩咐后,那侍医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有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连最基础的礼仪都忘了,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脚步轻快而急促,似乎生怕耽误了一分一秒。
一头雾水的相里勤也在此刻想通了,那个被成蟜侍医医治的勇士是谁!
只见那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右手食指哆哆嗦嗦地伸出来,惊恐万分地指着成蟜。
“公子,你疯了吗?”
“你竟敢让你手下的人去医治你的父亲?”
能到他手下当侍医的,尽是有些家学渊源的。
虽然都是家中庶子,可本事都是实打实的。
程骄不认为他让那些医学生上手有什么不对。
面对相里勤那毫无根据、义正言辞的指责,程骄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激动。
相反地,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而坚定,仿佛对这种无端指责早已习以为常。
接着,他以一种冰冷的语气,毫不犹豫地向相里勤阐明了残酷的现实。
“前一阵子的风吹草动,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命悬一线,不用我给你多解释。
整个秦宫之内没有一个人盼望着他活着,只有我慷慨伸手救他一命。
别说是让那些侍医实验,就是那些侍医把他弄的半残。
我也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让他去继续竞争未来大王位置的恩人。
相里勤,忠君思想固然好 ,可你也要明白你的君是谁。
不是现在的秦王嬴柱,也不是躺在榻上的太子嬴子楚。
你的君是我,是公子成蟜!
哪怕未来我不是秦国的大王。
你相里勤身上属于我的标签也不会被去掉。
想要转投他人,你就只有等死的份!”
像相里勤确实曾经动摇过,想要转投他人。
但这个念头,也就在公子政出现的瞬间划过他的脑海,紧接着便忘了。
此刻听到成蟜如此清晰的分析,相里勤心中那最后的一丝挣扎也没了!
对着程骄行了一礼,相里勤开始表忠心。
“公子可莫要冤枉我!
就像公子说的,从我进宫的那一刻起,我就只能是你公子成蟜的老师
你长成之后我会是你的幕僚,你征战沙场,我会是你的谋士。
相里勤这辈子已经跟您绑在一起,又怎会生出二心?
只不过当今天下到底讲究的是忠孝礼仪廉。
公子如此行事,难免会遭世人唾弃。”
成蟜行事向来无所顾忌。
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只要他能保证他哥走上帝王之路,成为一统天下的帝王,他的名声无足轻重。
“相里勤你要明白,天下分久必合。
我的祖父是一个守成之君。
在敌国没有攻打过来之时,他能做的就是保证秦国所有的民众有饭吃。
出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