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神医,寡人想问问,寡人到底身患何病?”
大半夜见到君王不可怕,大半夜被君王逼问着病情,这才可怕!
哪怕夏无且已经做好了要诓骗大王的准备,但这一把脉夏无且还是被震惊了!
身为一个帝王,能被多人下药,而且下的都是毒药也是一绝。
曾经他看到过的那个脉案,竟然是被人造了假!
偏偏造假之人医术极高,只是把子楚现在的情况给写下来了。
没有写明这他现在的情况是种种毒药互相制约而成。
若是不知情的大夫想急功近利用猛药,这个大王可活不过三天。
若是按照那个假脉按继续医治下去,温和用药,不贪不冒,这人顶多也就能活个三年。
一得出来这个结论夏无且越发确认秦宫之内有高人。
他想来秦国成为一个侍医,成为天子近臣的打算破灭了。
但若是能与那些医术高超的侍医较量一番也算不枉此行。
可怎么跟大王说,则需要语言的艺术。
子楚看着夏无且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突然释然,心中不禁紧张起来。
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情绪起伏不定。
他真希望夏无且能够快点给出一个明确的诊断结果。
但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如果有其他选择,他绝对不会来这里找这个不靠谱的大夫。
然而,现在他别无他法,只能默默祈祷夏无且能想出办法治好自己的病。
“大王不必心焦,大王虽然伤了根本,但肾气还足。
若想要子嗣,只需保养个一两年,待肾气稳固就可心想事成。”
在夏无且看来,子楚总共还剩三年命。
仔细保养两年,远离女色,当他肾气稳固稳固,他或许可以试一些虎狼之药。
若是一直维持现在这种状态,一旦他用上一些虎狼之药,子楚有可能死于马上风。
子楚并不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也不知道他面前的医生在诓骗他。
他只以为他刚登基,养两年之后就可以拥有新的子嗣。
他青春尚好,年华尚在,他终于可以摆脱那些外戚的束缚,拥有一个听他话的孩子了!
只理解了夏无且一半儿话的子楚,回到王宫就高兴的睡觉了。
毕竟大夫说了,他要多休息,睡好子午觉。
倒是嬴政听了眼线来报,说他们父王高高兴兴的从宫外而归,嬴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仗着他父王不喜欢他,他祖母正悲伤与祖父亡故一事。
趁着月色嬴政就带着伺候他的寺人那么悄咪咪的出宫了。
因为子楚的行踪向来不是秘密,所以嬴政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夏无且居住的地方。
深夜再次被人找上门,哪怕夏无且是一个随和的人也忍不住烦躁。
他睡眼惺忪地醒来,匆忙披上外衫,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就在夏无且毫无准备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他未来的主人--嬴政。
“公子夤夜来访到底为何呀?”
嬴政并不认为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夫能识别出来他大秦公子的身份。
仔细瞧瞧这大夫屋里的摆设,也不像是在这常住的样。
嬴政认为现在跟暴露身份没什么好处。
于是堂堂大秦公子借用了吕不韦的身份。
“大夫在我父亲安排的地方住着,还好意思问我来此为何?”
夏无且没睡醒,脑子有点直,被嬴政误导,下意识认为嬴政是吕不韦的孩子。
吕不韦虽然没有成功举荐他,可对他好歹有知遇之恩,夏无且还是愿意给他的只是一些面子的。
“小公子夤夜前来想必是有要事要讲,不如进屋一叙吧!”
嬴政当公子当习惯了,自然不知道客气为何,见夏无且请他进屋,嬴政就那么水灵灵的进去了。
“神医莫慌,我来只是觉得神医跟我投缘,告诉神医一些小事儿,方便您审时度势。”
嬴政那矜贵的小模样当真让夏无且看了就觉得欢喜。
可他不认为吕不韦之子会知道什么秘闻。
“能得小公子赏识乃是夏某的荣幸,小公子若想说些什么,还请尽快吧!
毕竟小孩子睡得晚了,可是长不高的!”
嬴政瞧夏无且没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