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骄当然注意到了他父亲眼底的得意之色。
那得意之色就如同被风吹起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他明白这场父慈子孝的戏码,他和子楚比谁演的都累。
奈何他给子楚的这一个把柄,就如同孙猴子手中的金箍棒,哪怕子楚天天用也奈何不了他!
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程骄想要捂住那侍医的嘴。
那侍医却是一个躲避就让程骄扑了个空。
就如同猫捉老鼠,老鼠总是能巧妙地避开猫的攻击。
“大王明鉴!
公子虽然有些头晕,又有些恶心,小肚子突出。
可这些不过是公子吃多了,五谷运转不济所致。
公子为男子又怎可能怀孕?
况且公子年龄尚小,元阳尚在,微臣实在想不出来公子怎么能说出他怀孕了。
他,不要养胎,不上课的这个理由!”
那侍医说完这话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等待着帝王的宣判。
他明白此次他哪怕辩驳得清,也算是触犯了皇家禁忌,能不能保下来这一条命端看天意。
如果说子楚原先认为他能在今天收获他儿子一个把柄,并拿这个把柄次次威胁他这个儿子。
那现在子楚只能说他失望了!
他儿子是给他了一个把柄,可这个把柄不过是一个笑话。
堂堂男子如何能怀孕?
就算天下有奇闻,男子可以怀孕,他儿子还小,远不到出精的年龄,怎么搞大别人肚子。
程骄被人家揭了短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的,像被煮熟的虾子一般,有些不好意思。
可当他余光瞟到他爹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的时候程骄心里呵呵一笑,像只偷了腥的猫。
“老登西,让你算计我?
这回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拿这个把柄去说我的不是!”
程骄心里想的很好,但面上程骄依旧乖顺。
扭扭捏捏的走到子楚身边,程骄撅个小嘴不甘的开口:“父王,这个侍医他就是个庸医!
前些天我路过花园时,明明有一个女人就是这么跟骄儿说的。
只要头晕,恶心,肚子突出来了,就是有了宝宝。
有了宝宝就需要休养,什么都不能干!
起坐都要有人伺候,爹爹您还会给予赏赐,还不用读书,更不用每天见先生。”
都说童言无忌,程骄此刻就占了年龄的优势。
哪怕子楚知道程骄这是特意恶心他呢!
可碍于程骄确实年岁还小,不懂男女之情也,也没有启蒙的侍女。
当程骄用最天真的表情,说出这种童言无忌的话。
就注定子楚哪怕心中气的要死。
此刻他也只能深吸一口气,把想要爆发出来的情绪按耐下去。
程骄为了给子楚加把火,用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子楚,那澄澈如湖面的眼神让子楚害怕。
程骄整个人散发着天真无邪的气息,把子楚衬托的更加卑鄙下流。
子楚即使生气也只能将情绪深埋心底,然后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试图用耐心和道理来引导程骄。
“骄儿你需得明白,这世间只有女子能怀孕。
你身为男子是让女子怀孕的那一个。
你若是想逃学可以换个别的理由,为什么非要说怀孕呢?”
“真的可以找理由逃学吗?”
程骄故意曲解子楚的话,为的就是把子楚气走。
子楚作为一国大王,哪怕他想把程骄养废,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程骄他可以逃学这件事儿!
所以当程骄这话出口后子楚当即变了脸色。
“骄儿,你怎么能如此误解为父的意思呢!
身为公子本身享受着常人难以得到的优待,就需要比别人付出的还要多。
公主长大需要为国联姻,你这个公子将来可是要为国争战的。
怎么能这么没有出息,整天就想着要休息,要偷懒呢?
你学的这些东西不过是皮毛罢了!
政儿学的才真正叫多。”
子楚不提嬴政还好,一提嬴政,程骄就来劲儿了!
“父王如此喜爱大哥,想必将来这位置也是大哥坐。
我既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就算要上战场征战,我只会领兵打仗就行了!
学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