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子楚登基之后他从未见过他的生母夏太后对他红过脸。
诚然是秦国打了韩国一个城池,可他的生母早就不是韩国的宗世女了!
在他当大王的今天他的生母是秦国太后,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秦国的太后就应该看着韩国灭国都没感觉。
现在责难他?
肯定是他那个好大儿在夏太后面前说了什么!
只能说眼界决定格局。
子楚在赵国为质虽说受了点苦,可他好歹有吕不韦接济。
有公子的体面,有美妄在怀。
哪怕最狼狈的时候从赵国逃回来,他也是坐着车的。
这样没经历过太多庶子艰辛的子楚又怎么可能理解,那个时代各个国家对宗室庭女的约束和教条的灌输呢!
子楚不理解夏太后为什么会对他发脾气,因此感到十分委屈。
这种委屈的情绪,再加上身为大王所必须保持的高傲,使得子楚最终没有踏入夏太后的宫殿。
然而,正是这个决定,给了那个假冒嬴政之人可乘之机。
只见那人迅速地外殿冲到夏太后的寝殿。
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夏太后身旁,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然后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父王您可别说了!”那人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祖母您消消气。
父王遵守历代秦王的东出之志,向外扩张并没有错。
况且此次父王发兵也是韩国的人想要对我秦国下手。
我父王不过是正当反击,顺势要了韩国一座城,不过分的。
不信您听孙儿跟您讲讲,那些韩国人在秦国搞破坏的行为您就懂了!
父王他真的是迫不得已。”
假冒之人的话看似句句都在维护子楚,可实际上每一句话都踩在夏太后脆弱的神经上。
子楚在殿外听到自己的好大儿肯为自己辩解,心中的怀疑散了几分。
他这个好大儿没出来见他,可声音没变,应该没有搞什么事儿!
能主动帮他找台阶下也算是讲良心。
确定他好大儿没有搞事,子楚就放心了!
半点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会口技的人,能把一个人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不过子楚还是聪明的在离开前下了最后通牒。
“政儿,你身为一国太子切不可做小儿女姿态。
你应该继承东出之志,回到你的宫殿跟那些老师学习如何治理国家。
而不是在这儿当你的孝子贤孙。”
如果嬴政此刻真的在这,他或许会顺着子楚的意思跟他回去。
可谁让嬴政根本不在这儿呢!
纵使子楚在外边,再怎么警告他,里边这个假冒嬴政的人也只能小心谨慎的回答。
“父王放心,孩儿绝对不会因为陪伴祖母就荒废学业。
待孩儿哄好祖母之后,后日孩儿就回到宫殿去找师父们读书。”
把回归的期限往后延了一天,已经是假嬴政能做出最大的努力了。
子楚听到他的好大儿给出了离去的时间也就离开了夏太后所处的宫殿。
不过他心里已然做好打算,后天他倒要去看看他这个好大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不容易把大王糊弄走,那假嬴政应付了一阵子夏太后就赶紧派人给宫外的真嬴政传信儿。
而真嬴政这边也心有灵犀似的,早早就往回赶。
原因吗,很简单他弟弟睡不惯普通的被褥。
作为一个宠弟狂魔,嬴政向来是不愿意他弟弟受委屈的。
程骄虽不能将后世那些优秀的技艺发扬光大可一样做出来点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这就导致程骄在秦国出生后的这几年真的做到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下午出发,半夜他们就赶到咸阳附近。
眼下还算是在宵禁当中,不想暴露身份的二人只能在车上等待城门打开,他们才能回到咸阳。
加上二人在车上已经睡了一会儿,此刻正是精神的时候。
在下车之后看着满地荒凉的咸阳城外围,嬴政想起来他弟弟想要这里的地来着。
虽然他不知道他弟想怎么建设但他还是动了打听的心思。
“弟弟,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这的地。
不知弟弟可愿告诉为兄,你要这地干什么呢?”
程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