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骄的话揭开了某些宗室的遮羞布。
然而,现在这些宗室哪里知道程骄的厉害!
他们认为,子楚这个大王死去,他们这些人就可以参与进秦国国事的抉择当中。
嬴政和程骄两个小孩哪怕兄弟齐心,依旧可以被他们摆布。
于是,明知道他们不对,还是有人站出来。
“公子成蟜,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
“你自己立身不正在王丧时期穿红衣。
就猜测,别人也会像你一样在王丧时期会吃肉。
如此小人行径竟然是我大秦公子所作!
一想到你这种斯文败类,竟然跟我等宗亲共享大秦供奉,我就心痛啊!”
似乎觉得说着不过瘾,那人还捶胸顿足地踏了几下地。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程骄真的犯了什么错!
嬴政虽然不满,但这些毕竟是宗亲,可以惩罚但借口要找好。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对策。
注意到弟弟那坚定的眼神,嬴政知道程骄已经有所准备。
程骄站在大殿中央,目光扫过那些狂妄的宗室,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今天既然敢来,就是准备好了所有的证据。
看着那个气得跳脚的宗室,程骄脸上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程骄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我乃庄襄王之子成蟜,你是谁的儿子?
我亲大伯嬴傒在右侧第一排坐着。
我亲舅公阳泉君在左侧第一排坐着。
试问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站出来质问本君!
本君乃是先王封的长安君,哪怕本君年幼,诸位也要喊本公子封号。”
在场的宗室心中都觉得程骄这个小人个头不大,官威倒是不小。
虽然他才五岁,已经被封为君,可称呼他为公子也是可以的。
他偏偏要让他们称他为长安君。
这些宗室们心里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计较这些小事,而是如何左右嬴政,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
于是,他们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决定暂时妥协。
那个先前最为嚣张的宗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长安君,本公子乃…”
那宗亲说到一半就被程骄打断。
“按我秦朝礼法,公子是没资格上朝的。
能在章台宫议事的除了我大秦官员就是封君。
来人啊!
给本君把这个瘪三拉出去!”
程骄一喊是真的有人响应。
嬴政这个大王有意的放纵。
吕不韦和阳泉君没看明白程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轻举妄动。
嬴傒虽然也是宗室,但就像程骄说的,刚才冒出来的那个人根本没有资格到章台宫。
大佬们都没有动作,场上也就程骄说了算了!
一挥手,就有两个士兵把那宗亲架住,却没有直接拉出去。
而旁边那些宗亲,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了,这就是下马威!
他们想要倚老卖老给嬴政下马威,没想到,嬴政只派出来一个程骄就破解了他们的计划。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大秦要养着他们,何必争一时之长短。
一个身着缟素的宗亲走出来,对着嬴政恭敬一拜,这才开口求情。
“大王切不可如此放纵长安君啊!
今日我们前来是因为大王登基大典太过简陋,宗室内还有人没见过大王。
这才想起来大朝会上可见大王。
万万没想到长安君竟然如此威风连大王都不得不避让三分。”
程骄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老东西没安好心。
想以他今日在朝堂上大放厥词之举来挑拨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
进一步引起他们兄弟二人反目。
到时候他这个长安君是去是留不就都是他哥说了算吗?
如果他哥相信了这老东西的话。
今后他哥就会越发觉得嬴氏宗亲乃是跟他一脉相承可信之人。
而他这个弟弟是对他的王位最有威胁之人。
在这老东西话毕,几乎是下意识,程骄就抬起头看了一眼嬴政。
见到他哥依旧眼神纵容,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程骄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转头再看一下那个发言的老东西时程骄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狰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