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吃食一口都没动。奴婢实在拿不定主意。”
“病了?”白泽从帛书中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婢子点点头,“应是病了。平日里岁岁姑娘最不喜待在屋内,隔三差五就会下山去玩。今日却在床榻上躺了一整日,着实反常…”
婢子的话音才刚落下,白泽已将手上的帛书往案几上随意地一扔,起身就往外走。
嬷嬷示意婢子起身,紧随其后。
到了门前,白泽似又想起些什么,驻足而立,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大人,可有什么不妥?”嬷嬷问。
他看看嬷嬷,又看看在一旁低头候命的婢子,“你过来。”他朝婢子招招手,在婢子耳旁低语几句。
婢子点点头,恭敬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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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身影在长廊上飘然而过,脚步声在夜色中响起,沿着长廊一直蔓延到岁岁的屋子前,短暂的停驻之后,是不疾不徐的三声敲门声。
“谁?”岁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懒懒地问。
“是我。”白泽的声音在门口淡淡地响起。“岁岁你睡了吗?”
他的口气那么随意,仿佛他还是那个身份神秘又游手好闲的息泽,动不动就音信杳无,出现的时候又只顾着享受当下,从不屑于解释过往。
岁岁迟疑一瞬,说,“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寒风灌入,岁岁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黑暗中,凭借着脚步声,她大致判断出:白泽顺手又把门关上了,白泽应是走到她床榻旁了,白泽在她床榻旁站了一会儿,白泽在榻沿坐下….岁岁只觉一颗心跳得慌乱,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婢子说你病了,我来瞧瞧。”
“风寒而已,你又不是大夫,有什么好瞧的….”似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岁岁背对着他,含含糊糊地说。
白泽并不恼,他微凉的手轻轻覆上她额头,岁岁还未来得及挣扎,他的手已收了回去。此刻若是在屋子里点了灯,若岁岁能回头看一眼白泽,定然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甚是邪恶。
可惜,屋内一片漆黑,岁岁又始终执拗地背对着白泽。她只能凭声音听到白泽轻声低语,“确实病得不轻,来之前我已让婢子煮了汤药。一会儿把药喝了,也许病就好了。”
岁岁忍不住腹诽,且不论这世上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的汤药,不用通过把脉问诊就能直接给人服用,药到病除。
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病!她只是想试探一番白泽对她到底是什么个态度,既已经把她抓来,又可以对她不闻不问。
“我才不要喝药。”岁岁嘟嚷。
白泽不屑与她斗嘴,点了屋里的灯,借着暖黄昏暗的灯光,神色温和地看着她。
不多时,婢女端着一碗浅褐色的汤药进来。白泽挥挥手,婢子将汤药放在榻旁的矮几上,低头退下。
岁岁把整个头都缩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我要睡了,大人您瞧也瞧了,还是赶紧回吧。”
“我自进屋到现在,你就一直躲在被窝里,病得连动都不能动了,我怎么放心就这么回去呢。”白泽一本正经地说着,拿了软枕放在床头,又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并抱起,倚靠在床头的软枕上。
岁岁惊得低呼,“白泽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