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码。”白泽凑到她面前,幽幽地说道,“偷令牌,擅闯神殿的罪名,都是安排好的。最后一道赐婚的口谕,要么嫁,要么死…”
酒直接被泼到白泽脸上。
让她陷入两难,差点认命般嫁给洛端…竟都是一场戏。岁岁气得一时说不出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白泽抹了抹脸上的酒渍,淡淡地说,“一边是我的弟弟,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边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人总有私心。”
“你为何今日要告诉我这些?”
“后来在山岬那晚,你告诉我你不想嫁,我见你哭得委屈可怜,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有点愧疚。于是我故意安排商船赶在婚典前来送补给,当时我想,你若敢逃,我定会护你周全。”
“你还有良心?”岁岁讥讽,转身欲上岸。
“还算有一些吧。”白泽上前拉住她手臂,说,“你现在走了,就听不到后面的话咯。你不想知道我今日为何要同你说这些了吗?”
岁岁迟疑一瞬,又坐了回去。
“我在这日复一日地沉寂了几百年,仿佛死了一般感觉不到生命的流逝,直到遇见你。”白泽有些疲惫地靠着池壁,仰头看着虚无的水汽,“你不似寻常女子般娇滴滴,你的生命力旺盛得就像石头缝里的野草。虽然有时候有点吵,但在你身边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我若没有逃婚呢?我现在就是你弟媳!”
“依你的性子,你一定会的。”白泽顺势拿过她手上的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退一步说,你若不逃,我不过是多整理了一间屋子。日子还是维持从前的样子罢了。”
他冷冽的眼里满是悲凉,尽是对命运的无可奈何。岁岁看着他,竟觉心里的气恼已散了一大半,白泽也没说错,一边是弟弟一边是来路不明的陌生女子,换做是自己,也肯定是帮自己的亲人。
“我可没那么好哄。”心里虽已消了一半的气,可嘴上却不饶人。“白泽你记住,这仇我会记你一辈子的!”
白泽轻轻放下酒杯,蹙眉捂着心口,整个人缓缓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