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吗?他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带我去见他?”
“他是西岛的将军…”白泽说了一半,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莞尔一笑,又指指案几上的空油纸袋,揶揄她,“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吃人家的东西?吃不完还要带回来?”
“这是蓁蓁姑娘的一片心意,托我带回来给你的。”岁岁一本正经地辩解。
“她的心意我倒是一口没吃到。”
“我昨晚问过你,你说你不喜吃甜食。”
白泽凑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他靠得太近,岁岁只觉两人鼻息可闻,紧张得一颗心又砰砰砰地快跳起来。
谁知他只是缓缓伏下头,在她耳旁轻声说,“现在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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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堂内,案上已摆上清粥小菜,一旁的牛肉汤面和刚烤好的烧饼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飘香四溢,让人闻了也是垂涎欲滴。
云初柔声细语地问洛端,“这是…?”
嬷嬷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答,“这是大人命厨房特地为岁岁姑娘准备的。一日三餐,若是有不合岁岁姑娘胃口的,大人都会让厨房额外为岁岁姑娘做一份。”
云初不做声,低眉顺眼地在案旁坐着。她实在无法想象,昨日那个居高临下抬手就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还有这般细心体贴的一面。
洛端轻握云初的手,她的手总是凉凉的,纤细小巧,和青衣的手一样,让他捧在手中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她。倘若青衣还活着,如今他们也该是一对神仙眷侣。
不一会儿,白泽和岁岁并肩而来。
白泽今日一袭玄色锦袍,头上一支白玉簪倒显几分慵懒随性。随在他身旁的岁岁一身妃色,甚是活泼俏丽。
云初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叩拜行礼,“白泽大人。”
白泽扫了她一眼,并未再说什么。
岁岁只觉四个人虽同案共箸,却又各怀心事,而自己并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她只能努力对他们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埋头吃她的面。
终究还是洛端先开口,“听闻昨日在酒楼,兄长被百姓认了真容?”
“确有此事,不过都是些寻常百姓,无碍。”
“兄长还是警惕些为好,我怕有妖族混在其中,会找兄长寻仇。”洛端好心提醒。
看洛端并非是在玩笑,也无挖苦讽刺之意,岁岁有些急了,“什么妖族?什么寻仇?”
“区区几个小妖,还伤不到我。”白泽不在意地笑笑,又与岁岁解释道,“我曾与妖族结下怨仇,这些年深居简出,也是想避开这些不必要的纷争与杀戮。都是陈年旧事。”
“真的不会有危险?”
“不会。你若觉得闷,吃完可以先去马车上等我。”
“不闷,我等你一起走。”岁岁觍着脸笑说。
云初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昨日那个眼神冷冽,出手狠戾的白泽,与眼前这个唇畔含笑,神色柔和的白泽,真的是同一人吗?她甚至想问问洛端,白泽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