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只觉心口一热,仿佛有什么人,理所当然地在她心里面住下。
“看来它也不讨厌你。”白泽笑着揉揉她的头,又教她两句口诀,可把长剑随意唤出,收入。“记住了吗?明日我会考你。”
岁岁乖巧地点点头,忽而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说,“你一下送我两件兵器,我也不好什么表示也没有。不如…”
白泽歪着脑袋看她,眼里似有隐隐的期盼。
“不如,晚上我请你去街上吃好吃的吧!”岁岁的眼里掠过一抹狡黠,没心没肺地笑着。
白泽阴沉着脸,冷冷地说,“不饿。”
“我听嬷嬷说,今天街上有祭祀。天黑之后,有花车巡游,最是热闹。”岁岁无视他的阴冷,一脸兴奋地说着。“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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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色尽黑,华灯初上。
为了不显得太过引人注目,岁岁让白泽换了百姓的粗布衣衫,又找来帷帽让他戴上。
岁岁嘲笑道,“你若是戴着你的青铜面具上街,简直就像把你的名字写在脸上一样。”
白泽戴上帏帽,俊朗的面容在层层白纱后若隐若现,他问,“现在呢?”
岁岁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大街上都是结伴出游的百姓,人头攒动,格外热闹。
岁岁怕与白泽走散,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袍袖,她走到哪,白泽便只能跟到哪,她想吃什么,白泽便只能吃什么。
震耳的乐声,人们都自觉地退让到两旁,把中间的道空出来留给花车经过。
岁岁随人潮一起退让到一旁,伸长了脖子望向乐声传来的方向。
奏乐的乐人走过,紧随其后的是十几个顶着纸糊的大妖气势汹汹而来的舞龙人。只见那妖怪的身体如一条巨大的蟒蛇,由四五个人举着,妖怪有九个头,五个黑色,四个红色,分别由九个人撑杆掌控。
白泽见岁岁疑惑,在她耳畔解释道,“这是凶兽九婴,由伏羲幼年所画的坎离二卦幻化而成。坎卦为水而色玄,四短一长,所以是五个黑色的头,离卦为火而色赤,二短二长,所以另四个头为红色。”
岁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低声在白泽耳旁询问,“我娘有时唤我爹九头妖怪,我爹的真身是不是也这样?”
“相柳和九婴不同。”白泽摇摇头,笑说,“伏羲画卦时尚年幼,卦痕多不长,所以九婴虽是凶兽,却始终不能化人形,九个脑袋皆为蛇形,叫声亦如婴孩的哭声。相柳是海里的大妖,法力深厚,九个脑袋对应九张人脸,所以他天生就有九张真容,八十一个化身。”
岁岁诧异。
白泽大笑起来,“你不会连你爹的真身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岁岁不满地瞥他一眼,又继续看巡游的表演。
只见那十几人极尽张狂地舞着,带动纸糊的九婴仿佛也正张牙舞爪地为所欲为。
此时,一男子身着黑色华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中举着一柄长剑,与“九婴”厮杀起来。
岁岁激动地使劲拉扯白泽的袍袖,一脸兴奋地低呼道,“你看你看!这人是不是在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