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一直守在神域,内鬼也不会再有可趁之机。”
“现在是不是又多了个管我的人?”白泽宠溺地抚过岁岁的头,故作无奈地说,“还是嬷嬷好,从前你们俩不在,她什么都听我的。”
岁岁又气又笑,这人总有本事在上一刻博取她全部的同情心,让她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下一刻又让她觉得自己付出的同情心一点都不值得。
“师父还要去后面看看吗?”
白泽伸手向前,催动灵力,仿佛像在问什么人索要一件物品。没一会儿功夫,那片白色的花瓣从禁制中破壁而出,缓缓落在他掌中。
此刻看得更真切,蓁蓁肯定地说,“确实是影昭留下的,那日我与他交手,他用的招式就是这种花瓣。”
“影昭在这与九婴发生过打斗?”
“也许是九婴刚挣脱了禁制,野性难驯,影昭只能出招抵御。后来他与九婴达成某种协议,九婴便不再伤他,然后俩人就开始密谋…”
岁岁说得正起劲,却见白泽带着浅笑,看了她一眼。她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聒噪了。
“是徒儿冲动误事,当时应先把他带回羁押。现在他生死未卜,一时也不知去哪寻他。”
白泽随手将花瓣丢弃,说,“现在后悔也没用,你派些侍卫去寻一寻吧。这里就这么点地方,生总能见人,即便死也总能见尸。”
三人走出神殿,厚重的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
到了夜里,岁岁回到自己屋中,烛火灭着,熏炉也是冰凉,整间屋子看起来像是经久没有人住过似的。
她褪去外衣,钻进被窝。
被子里也是冷的,是那种带着潮气的阴冷,岁岁蜷缩着身子,睡得很不舒服。她安慰自己,睡一会儿就暖了,在家不也这样,有时娘亲忘记给她烘被窝,睡的就是这样的冷被子,有什么可娇气的。
前一夜没睡好,白日里又跟着白泽和蓁蓁忙乎了一阵,还在白泽的监督下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法,其实现在早已疲惫不堪,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刚睡去,又有人来敲门。
嬷嬷在门外问,“岁岁姑娘,你睡了吗?”
“睡了。”岁岁实在是困,眼睛都没睁。
“大人说他头疼。”
岁岁心里分明不想搭理,可身子已然坐起。她坐了会儿,又睡眼惺忪地去开门。“嬷嬷,我不会治头疼,你帮他找医师去吧。”
嬷嬷抿了抿嘴,一脸认真的说,“大人是真的头疼,说疼得睡不着。”
岁岁不信,可想起白日里他一头冷汗,面色苍白的样子,又不敢不信。
“好吧,我这就去。”
“辛苦岁岁姑娘了。大人身旁能有您这样温柔贴心的人儿,真是大人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