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回到屋子,褪下裹在外面的大氅,里面只一件单薄宽松的里衣。她的头发还未干透,嬷嬷只替她松松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余发自然披垂在身后。
不知是刚洗了澡还是屋内熏炉太热,她的脸颊红彤彤的,眼睛明亮而湿润,娇唇微启,胸口轻轻起伏着。
白泽放下手上的帛书,一时竟看得有些失神。
岁岁走到他身旁,在榻沿坐下。
“洗了那么久?”
她抱着白泽的胳膊,头抵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难得见她这般乖巧温驯,白泽抬手抚过她的头,又顺势拢了拢她的头发,手心里一阵微凉。“怎么没把头发弄干?也不怕着凉。”
他的声音低沉,热气拂在耳畔,岁岁觉着身子有些发热,头软软的靠在他肩上。
“嬷嬷说,别让你久等了。”
白泽用灵力弄干她的头发,又故意握着她的发丝凑到鼻前闻了闻,木槿叶的香气隐隐传来,一手的软滑。
“白泽,谢谢你。”岁岁坐到白泽腿上,双臂环上他的颈脖,像猫一样拿脸蹭着他的脖子。
“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木瑾叶,谢谢你的这番心意,还有你平日里的体贴和包容。”岁岁的嘴角漾起甜蜜的笑意,连声音听起来都是软软糯糯的。
“你喜欢就好。”白泽的眼里含着笑意,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岁岁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已散开,一片春光旖旎在他眼前展露无遗。白泽眼里的笑意更浓,他的手搂在她腰间,坦然地欣赏着这片只属于他的风景,此刻香香软软的可人儿在怀,怎么怜爱都觉不够。
岁岁双颊的绯红染了一层又一层,如春日里开得最艳最娇美的那朵桃花。“不许看!”
“好。”说着,白泽还真就一本正经地替她拢了拢敞开的衣襟。“过几日我要去趟主岛。”
“我知道。白日里你和蓁蓁说了。”
“你呢?是留在神域?还是跟我一起去?”他柔声问道,手却一直停在她的衣襟处,无意识地拢了又拢。
岁岁不得不抓住他的手,一脸严肃地说,“跟你一起去。你在哪,我就在哪。”
白泽反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次可能会有危险。”
“那我更要去了!”岁岁的手心抵着他厚实的胸膛,衣衫轻薄,能明显的触摸到强壮而结实的肌肉。“我虽然不能保护你,但我可以帮你通风报信,帮你搬救兵!”
“是吗?我们家岁岁,现在都那么能干了。”白泽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笑说,“若是再能干一些,就更好了。”
岁岁感觉到身下有异物,坚挺地抵着她。她再绷不住这好像在谈正事般的一本正经,羞红了脸,羞恼地轻捶白泽,“你就会欺负我!”
“欺负?”白泽握住她的拳,放到唇边亲了一下,眼里尽是浓浓的柔情与缱绻,“夫人想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欺负吗?”
他握着岁岁白皙的脖子,轻轻摩挲把玩了会儿,手指经过她的锁骨,又继续慢慢下滑,轻轻地挑开她的衣襟。
岁岁的心差点漏跳一拍,脸颊酡红,她觉着屋内的熏炉着实地热,热得她背后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白泽摁着她的头,炙热柔软的唇覆到她的唇角,轻柔吸吮一番后又粗鲁地含住她的唇瓣。
他的吻如最猛烈的风暴,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由着他在自己的唇齿间肆意妄为。她胆怯着,试图跟上他的步伐,白泽好似明白她的意图,一瞬的停滞后,引导着她一同乘风而行,共赴天涯。
=========
一个月后,白泽前往主岛,随行只有句侍卫和岁岁。他们在洛府的老宅落脚,因是夜里,三人又都是普通人族的衣衫打扮,并不引人注意。
府上的老管家说,洛端自那日与蓁蓁起了争执打斗后,再也没回过府。
白泽去他的屋里看过,地上的灰尘都已被清理干净,除了一些明显被火灼烧过的焦黑痕迹,并无其他。
倒是在榻尾与柜子的缝隙间,看到几片细小的白色花瓣,与当时落在九婴身旁的一样。蓁蓁的预估没有错,当时影昭就在府上,并且出手了。
第二日,岁岁经过院子时,见婢子小厮们正在整理库房,一把杉木古琴被摆放在亭榭的石桌上,看起来已有一些年头。
岁岁只在琴行远远的见过,亦或在歌舞坊见台上的歌舞伎弹奏过。第一次近距离地见着,她忍不住伸手抚上琴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