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天相交处,粼粼波光在他眼里熠熠闪烁,他说,“洛端,帮帮我。”
那一刻,他在白泽的眼里看到了悲伤与无助,那是他从未在白泽眼里见过的东西,那一抹哀伤,轻轻刺痛了他的眼。
白泽告诉他,他想要替岁岁恢复御水之力。
当他问白泽,想要怎么做时,白泽竟笑着指了指自己。
他诧异地看着白泽一脸坚定的模样,问,“值得吗?”
白泽问他,“如果能换青衣活,你愿意为她舍命吗?”
“自然!我必以命相换。”
“我待岁岁,亦是如此。”白泽笑了笑。
洛端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从前白泽活着,他觉得他仿佛早就死了。如今分明觉得白泽笑得如此悲伤,仿佛随时要去赴死,可他又觉得白泽好像才刚刚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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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守着白泽在山洞里住了好几日。
白天她就去树林里摘些野果子,狩些小动物回来。若是没有狩到,她就去海里抓两只螃蟹或捡些螺回来。
其实她并不擅长做这些,总是一顿手忙脚乱的操作,最后不是没把肉烤熟,就是把螺烤得焦黑。
白泽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笑起来牵扯了伤,忍着痛也禁不住地要笑。
“平日里见你要求这样要求那样的,原来你只会吃,不会做。”
岁岁瞪他一眼,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在家的时候我只负责吃。”
白泽招招手叫她坐到自己身前,一手揽着她的腰,头舒服地搁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夫人了,嫁给我吃了那么多苦。”
“一点也不苦,将来…”岁岁抚着他的手背,笑嘻嘻地说着,她的话还未说完,白泽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
“将来有机会,你就赶紧逃出去。跟着我,只能百年千年的困在这里,无趣得很。”
“白泽,你说什么?”岁岁脸上的笑容淡去,她转过身子盯着白泽看。
白泽温柔地看着她,抬手擦去她鼻尖的炭灰,问,“你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想啊,可我想跟你一起去看。”
“万一,我出不去了…你跟着我,岂不是永远看不到更广阔的天地了吗?”
“看不到就看不到,你不也没看过么。”岁岁想了想,嘿嘿一笑,说道,“亏得你也没见过…我不嫌弃你没见过世面,你也别嘲笑我目光短浅,这样的我们,多般配!对不对?”
白泽呆愣了一瞬,微笑着说,“是啊,多般配。”
“所以,你可别老想着甩了我,不然我看你去哪再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子,既不嫌弃你有头疾也不嫌弃你没见识。”岁岁一脸严肃地威胁他。
“是,感恩夫人垂爱。”白泽亲了一下她的鼻尖,“现在,能赏我点吃的吗?”
岁岁把烤得焦黑的鱼皮剥掉,用半个贝壳盛着,递到他面前。
白泽靠着石块,无力地抬了抬那只受伤的手,明摆着告诉她,我动不了。
岁岁努努嘴,好似在问,另一只手可没伤着。
白泽揽过她的腰,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你伤得重,还是我来喂你吧。”岁岁压着嘴角的笑意,故作正经地说。撕开那张装模作样的外皮,这个人真是愈发地无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