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个……,人住的院子,院子里有站一个人,一身墨衣,墨色头发垂落,看着很年轻,他转过头看来,人隽秀清淡,脸色苍白,他身上也有一股柔和气息,但却更显得虚弱无力,怀里还抱着一只纯白小鹿,微微散着光晕,那小鹿于他怀里睡着。
只见他虚弱笑笑,说道:“进来坐吧,在我们这里没有那些规矩,随意就好,”说着将小鹿递与旁边幻化人身的兽:“抱它进去睡吧。”
他似乎站一会就觉得很累,扶着桌子就要坐,狼尊上去扶他坐下,又说他:“躺着就好,起来做什么,带着人来定是要见你的,急什么。”
他却是笑笑说道:“都一样的,反正还没到时间死呢,到了时间我估计死了都不知道,躺着和起来也没什么不同,让他们小的先出去,我有话要说。”
待那些兽族都出去后,就只剩下领主,虎尊,狼尊和蛇尊,还有叶晨溪和萧祈安。
他又看向叶晨溪:“银素说的,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你真的很像那两个故友,那个传言竟是真的,那可真是辛苦他了。”
叶晨溪:“是像还是那两个故友与我有关?你们如此带我们进来也是因为这两个故友?”
他看着叶晨溪,虚弱说道:“你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信得过,你自然也是信得过的。”
叶晨溪:“他们是谁?”
他却突然咳起来,咳着咳着竟是吐了口血出来,狼尊给他拍背,边拍边说:“你别说了,我们来说,你这身子吃不消的,他们成了禁忌,说不得的,你忘了吗?”他却笑笑,又说道:“谁都不说,那过个几百年,就再也没人知道他们了,反正我是要死的,今日说了又会怎样?它还能降雷劈我不成?”
却见叶晨溪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手忽然有了温度,刚刚还想咳的感觉消失不见,他抬头看她,白布遮住了双眼,但他似乎还是看到了,看到了曾经的影子重合在一起,真的挺像的,像极了她的爹爹。
叶晨溪:“大限?”
又说:“修炼到如此境界,不是可以超脱生死?若非意外,又怎会如此?”
他笑着看她:“你不问问我是谁?不好奇我所说之事吗?”
叶晨溪指着萧祈安说:“认识他之前我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当然好奇,不过既然你说出来会遭受反噬,那就不要说了,我会自己去探寻,你不必忧心,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我挺好奇你的。”
又问道:“你这情况是否与压制有关。”
领主缓了口气,很久没有觉得如此舒服过了,舒了口气便说道:“我叫墨卿,是现任领主,一头乌黑的鹿,你好奇为什么我们会带你们进来,其实不是没有缘故,如果你只是像,我们不会信任你们,哪怕你们救了银素她们,是因为你的血脉,他们是可信的,他们的孩子也是可信的。”
“至于我这个,确实和压制有关,我们兽族活到一定年岁,会被慢慢削弱,实力,命,我还算撑得久的,上任领主两千岁便被杀了,什么都没留下,我也快了,已到极限了。”
叶晨溪沉默了一舜,问道:“若能解开封禁,这些问题是不是就不会存在,你们能护幼小,能寻求大道,能有自保能力,但问题是,你们也能挑起战争,有了能力会想翻盘,若到时战乱起,民不聊生,那不会是我所想看到的。”
墨卿便轻笑:“我知道你的顾虑,这些问题便是存在的,兽族被欺压已久,若一朝解除封禁,势必会报仇雪恨,连我也想的,死去太多了,兽族虽繁衍力强,可活下来的屈指可数,又有天道压制,护不住它们,还未成年,还未有自保能力,便会被抓走,生取灵核,连血肉都不放过,兽族怨气已久,我不能做保证。”
叶晨溪便道:“我不拦着你们报仇,因是他们种的,果也是他们该受的,我的意思是,报仇的时候不要牵连无辜,如果去报仇是个人都杀,或是因能力强便想攻占其它地界挑起战争,那是不能的。”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们派个智力超群的去挑拨,让他们主动发起战争然后你们反击,这也是不能的,仇你们想怎么报就怎么报,他们曾经怎么对待你们你们对待回去也可以,我所说是这个意思,并没有让你们吞下这苦果。”
“而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们报仇,又凭什么呢?”
“但是无端挑起战争这就不可取了。”
墨卿沉默了,心想,真的像,真的很像,年轻的他们,也是这般。
墨卿笑了:“这是自然,我们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