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厚重地重新大门合上,隔着地位权势的沟壑。
门又徐徐打开,老管家一身中山装,恭敬道:“温小姐,请您跟我来。”
府邸是府邸,花园是花园,几十处各式的建筑群落。
风水布局讲究,空旷,肃静,庄严。
才入秋,老太太客座内暖意融融,温度适宜。
徐老太太细细地擦拭着翡翠佛像,“你大哥大嫂晚些回来,吃完饭再走。”
徐沉渊姿态松弛靠在梨花椅上,低头玩手机,好似没听到。
老太太呵斥一声,“听到没有?”
徐沉渊放下手机,“我晚点还有事。”
老太太在主位上坐下,“桑宁毕竟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林家的事别做太狠,凡事留一线。”
徐沉渊划开火柴,用蓝色焰心处点线香,缓缓开口,“高处不胜寒,徐家要干干净净,林嘉利若不去碰专网通信业务做在财务上假账,自然无忧。”
这个世间没有永恒的辉煌,古往今来,有时大厦将倾不过弹指一挥间,风吹云散。
徐家能屹立几百年不过是通过这个时间维度的考量,那往后呢?
哪有什么完美,不过是几代人都比别人被踩踏在泥里,踩得更烂,更碎,才有今日的人人又敬又惧徐家,享受旁人顶级的情绪价值和服务价值。
一对璧人,老太太叹息:“若是碰了,你与桑宁的情分就此结束了,你可舍得?”
徐沉渊用线香上的暗火去慢慢地熏黑篆香,燃烧一小段后合上铜盖,沉默几秒。
“留一笔分手费就是了。”
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温桥隐约听到一些,手腕上玻璃种飘花手镯捏了又捏。
随着老管家脚步从屋外进入客厅,对话也随之戛然而止,屋内的人神色平静如湖水,不见波澜。
徐沉渊边接听电话,边阔步向外走去,精贵丝柔黑衬衫面料,行走牵扯间背部肩胛骨与肌肉起伏勾勒若隐若现,是结结实实的性感禁欲。
是看到她就走吗?
这个男人被她拒绝过。
在徐沉渊那,她也确确实实地作死过,钉子一旦扎过,就会留下一个窟窿,是挺难打破男人对她的固有印象。
温桥望向他背影,思绪飘得很远,渡轮在前进,海浪在翻滚,气势磅礴,无比神秘汹涌又浪漫。
温桥不答反问,“先生想要怎么感谢啊?”
商人重利,早料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算。
徐沉渊沉默不语,只是那双流光波动的墨色眸子沉沉地、直勾勾地凝着她,逐渐灼热。
温桥惊觉心一缩。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又炙热,危险又蛊惑。
温桥不想懂都难,腿软到边,下意识想要溜,可又隐隐的期待。
很矛盾。
男人察言观色一流,阅历沉淀下来的,哪怕不经意的神态,小动作,就知道女人在想什么。
“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自顾自顾沉腰在玻璃桌前坐下,夹起冰块,‘巴登’清脆的旋律,球形地冰块撞落在玻璃杯,慢条斯理倒了一杯马爹利。
温桥上前,走到他对桌,她站他坐。
明明她才是站的那个,男人就随意坐在那却有一种充满气场的味道,高贵的不敢轻易忤逆,她从这个位置,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柔软发丝上光泽感。
心头微痒….
从小金球包包里翻找出一支口红,打开盖,熟练地转动口红升降,下巴轻抬起,葱白的指尖在玻璃桌案上点了两下,“就写这。”
小狐狸倒是会提要求,命令人还不忘拖带几分傲娇。
徐沉渊挺括脊背懒懒靠在椅背上,只是笑着抬起手臂招了招手‘过来’。
温桥两条腿忐忑地踱步上前,站在他身侧,温柔的海风携着月色吹来,墨色的长发和洁白裙摆同时被吹得凌乱,勾勒出纤细匀称腿型,像极了未入尘世的人鱼女。
男人起身,轻抬手臂,椅子被稳稳地拉过一旁,修长温热的指尖拉过她的手,有分寸微微隔开些距离,俯身,攥紧她的手指。
指节薄薄的,轻轻的磨砂感刺激她的感官神经线。
他的碎发不知不觉已被海风吹干,是宝格丽沉香味的洗发水,钻入她的鼻息,叫她气息混乱。
夜晚的海风吹得爱把人心吹得杂乱无章,明明离那样近,又那样远,想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变态的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