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下巴。
男人周身的戾气隐隐压制不住。
温桥四处寻找手机,出于礼貌还是得跟宗寻之说一声,挺抱歉的,商量好的突然爽约。
刚刚下车手机根本没带,手机还在宾利车里,“今天不行,真有事。”
男人将手机递过来,声音丝毫没有起伏,“用这个打。”
温桥:“我记不得号码。”
“通讯录有,自己搜。”
跟宗寻之交代好,电话那边说秋天第一顿火锅欠着时,温桥视线突然转向驾驶座的男人。
明明没做什么,心里却莫名的心虚,他应该没听到吧。
温桥应下。
没来得及挂断,男人劲瘦的长臂伸出一把夺过手机。
温桥惊慌,“小心车。”
“她欠你的饭,我来补,中心商区那块地皮最快三天帮你审批下来。”
利益偿还人情债最是直接有效。
天生的决策者,纵横捭阖。
宗寻之蹙眉,“用你的电话,徐二公子,毋庸置疑的心思深。”
徐沉渊不可置否。
温桥可不认为她有那么大脸面,这俩本就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
和徐沉渊爱不爱她无关,不过是男人骨性里天生自带的占有欲作祟。
雄性地位层面的把控权不允许被挑战。
这是两个层面的意思。
徐沉渊将手机丢给她。
温桥愣了愣,“乱说什么?”
徐沉渊意味深长,“魅力挺大。”
温桥不明所以看向他,她跟宗寻之根本没什么,高中和宗梨一个宿舍,当时寒假出国旅游,转机时芝加哥偶遇暴风雪,她俩被围困在机场,当时还没成年,最后是宗寻之过来接。
在京高中跟宗梨玩得最好,每次宗梨出去玩都会叫上她,说是路上有个人说说话也好,反正她哥都会帮她安排好。
温桥懒得做攻略规划,酒店到景区几个小时啊,坐什么交通工具啊,嫌麻烦,所幸就跟上。
不过是借了宗梨的光。
徐沉渊没告诉她,宗寻之根本没答应,扔下一句:生意是生意,情爱是情爱,一码归一码。
他突然问,“很熟?”
温桥看向窗外的霓虹灯,含糊道,“没先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