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抓她的架势。
她的心似乎往下沉了沉。
温桥踏着地板上湿漉漉的积水小跑过去。
这时候什么都别说,她两条胳膊穿过男人考究的西装外套,抱着他的腰。
脑袋乖乖地埋在他暖融融的胸口蹭了蹭,满足他所有的情绪诉求。
只有让徐沉渊觉得舒服,他才会觉得值得,从而为这段关系加码。
嗅着他衣服上复古檀木熏香味,危险又叫人心甘情愿上这赌桌。
静静地,任由雨珠在车窗上滑落,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徐沉渊大掌从兜里大发慈悲地抽出,抱她入怀。
鲜活、悸动的模样,她是懂怎么以柔克刚的。
天大的怒火也给浇没了。
温桥不问徐沉渊情绪为何不高?猜不透,他精得很,又捉摸不定。
先开口容易把自己给招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把底盘给透露出来。
想想出来时没跟他招呼,确实是她不对在先。
她抬头,漂亮的杏眼,怯生生的模样。
“我回来拿点东西,下个月参加了一个比赛,不是要跑,sorry,没跟你说。”
现在是什么关系?温桥也说不清楚。
不挑明的暧昧。
是晚风滚烫过的关系。
徐沉渊伸手捋了捋她额间散落的碎发,低颈,眼似清墨,“去多久?”
她是怎么懂得以退为进。
这狐狸的狡黠地他是三年前就见识过的。
从小在大院里玩木仓长大的,她要真的惧了他,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不拆穿不是因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只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情调而已。
温桥杏眼撩起又垂下,“不多。”
观察男人神色有没有异常。
顿了顿,又继续说,“也就一个月而已。”
她的手摩挲着徐沉渊的腰胯骨骼。
劲廋又有力,好使折磨人的。
是放纵三天三夜都不带停歇的那款。
原荛站在不远处望向肆意厮磨的一对璧人。
温小姐是怎么懂得润物细无声的。
对自己更狠又克制,目的性很强,对于男人来说复杂又迷人。
徐先生要是哪天陷进温小姐温柔乡里,如同陷进沼泽地里就走不出来了。
徐沉渊慵懒地京腔,“又不是给不你去,怕什么?”
温桥细细尖尖的牙齿去咬他的衬衫扣子,又松开说道,“而我只想问问,先生,会舍不得我吗?”
徐沉渊笑意荡漾,“会,夜晚偷偷抱出来,早上再偷偷送回去。”
桃花眼尾极具风流之色。
所幸连装都不装了。
偏偏他说得那样坦荡直白,那样入骨,容易叫人当了真。
他徐沉渊什么女人的伎俩没见过。
大惊小怪!
更让温桥没想到的是,这尊祖宗真就这么干,不是说说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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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徐沉渊就去书房了,几点回来温桥也不知道,反正早上醒来时,他已经走了。
为了防止极具慧眼的苏母看穿什么,温桥还特地画了俏皮的全妆。
宾利行驶至什刹海老胡同。
愧花小道,宁静的老胡同是慵懒随性的底色。
在熟稔和早上出门遛弯大爷打招呼,在居民楼附近的小店买了份加虾米紫苏的咸豆浆,往家里走。
推开折叠的雕花大门。
珠宝翡翠商提着不少绿油油,水汪汪藏品过来。
苏母冲她招手:“娇娇,过来。”
她的小名叫娇娇。
温桥将咸豆浆交给阿姨,“马上来。”
苏母手上拿着冰种飘金丝绿的翡翠手镯,“这手镯怎么样阿?你手白,这个圈口小,很适合你。”
“妈,你叫我回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吧。”
苏母从一旁拿过一本花名册,“你哥都快三十了,天天工作不着家,我打算让你哥你去相亲。”
温桥摇头缩手,没接,像极了撂挑子不干的八戒,直接拆穿,“我不去,你是想让我当这个恶人,替你去挨骂吧?”
苏母美眸锋利一扫,知道怎么拿人七寸,拖长的京腔“年轻人跟年轻人好说话,不去是吧?不去就轮到你。”
温桥灿灿地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