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既然如此,各凭本事。
陈杰匆忙推开门进来,零下二十五度,不知是否是屋内的暖气太足,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能成为太子爷的特助,是有过人之处的。
边说着自顾自顾地梢上客厅里的徐先生的雪鞋,滑雪服等御寒衣物往外走,等会儿直升机上穿。
“温小姐,滑野雪,这次被.....”埋了。
‘吧嗒’烟蒂静静燃烧着突然掉落在黑胡桃木质地板上,熏黑了一小块。
只有三十分钟的最佳救援时间,过了,人基本就没了。
男人漂亮的挑花眼在灯火下是化不开的万年寒冰,踩着脚上的拖鞋就往外走。
正规滑雪道不去,再跑去玩这种回来打断她的腿。
二十几岁的人,性子比小孩还小孩,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丢上飞机直接回京,不跟她逼逼赖赖那么多。
“我们直升机一直在天上跟着,没离开过,信号收发器响的那一刻,第一时间搜救了.....”
安慰道:“温小姐就在平时熟悉的地区的地形,没去过的地方她不乱去的。”
谢淮茗跟着起身往外走,“我当时说什么了,这回真要疯了。”
早晚出事。
……
黑暗里,温桥只觉得窒息得紧。
一直都知道会有直升机跟着她,害怕又有一股脚踏实地安全感。
此刻,外面一定正在搜救。
氧气的稀薄感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徐沉渊。
全身就像冰冷的、坚硬的雕塑。
好冷….要等到梦里的一个千秋。
一望无际的积雪,一片空旷的冬原,万物都掩没在白雪里。
救援队:“准备绳子,好在不深,在安全范围内,目前探测到一米三的雪深。”
“徐先生,温小姐救出来了,正在做心肺复苏。”
陈杰拦在徐沉渊面前,“谢少,帮个忙。”
谢淮茗双手插兜,横在舱门前,假装问道,“什么忙啊?”
陈杰视死如归,“拦着,拖住徐先生,不能让徐先生过去,麻烦了!”
谢淮茗散漫开腔说好,幸不辱命。
徐沉渊从直升机下来,冷声,“让开。”
风急雪啸,将他的墨色滑雪服吹得猎猎做响,风像无数的刀刃,势必要划拨他的衣袍。
谢淮茗摆好打架姿态。
问题是他也打不过啊。
徐沉渊悠然开启京腔,“少摆这些架子,没时间跟你玩,真要动手,你赢不了。”
“谢少,说说,你想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