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渊就坐在露台的沙发里,暖橙色的三三两两点缀在他身后,海风动不动就吹动他额前柔顺的碎发。
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正意阑珊地把玩着纪梵希打火机,“吧嗒”弹起,又合上,犹如要了女人命的催命符。
气定神闲、又散漫地就一直看着她,恣意又矜贵。
不动,也不说话。
摸不透他的情绪和观念,谁知道过去会不会给他扔下去喂鲨鱼。
再或者说,被晾了两天,多少有点脾气。
温桥笔直腿沉重得,跟灌了铅似的,踌躇,她不敢过去。
看似平静,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强装淡定,总得先找点事情做,要不然多尴尬啊,拿起旁侧的鱼竿,慢条斯理套上鱼饵。
温桥将鱼竿甩在波光粼粼的海里,单膝跪着沙发里,撑着下巴靠着栏杆,短裙是她故意换的。
不专心的,鱼跑了不少,一条也没钓上来,她又继续套上鱼饵继续钓。
时不时她略侧过头,徐沉渊的姿态没怎么变,修长手指多了一支点燃的香烟。
两两相望。
深邃,带着几分朦胧,看不懂的情绪。
天幕变成一块深沉的墨蓝色绸子,笼罩整个海域,猩红的香烟又亮了一点。
徐沉渊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钓,不知钓的是鱼还是人,她那笔直白净的腿在那摇晃,再往上是漂亮的弧度,合理地折磨他。
晃到铁骨铮铮化为绕指柔,让肝胆英雄触为枝雪头,一泻千里,溃不成军。
烟灰缸里一支又一支特供香烟,男人沉沉地吸了一口烟,又快又烈。
温桥鱼竿一扔,被扔下海也认了,小脚步上前,弯下腰,从他指尖取下香烟,“我也想试试。”
徐沉渊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生疏的拿着烟就细微的吸了一口,给她呛得一直咳嗽,眼睛都红了,眼泪一直一直掉。
温桥将没抽完的烟扔烟灰缸里,转过身面向大海,单薄的身影站在风里,用衣袖擦眼泪,“太呛了,你也别抽了。”
没烟有些闷,徐沉渊一把拽过她的手,稳稳抱坐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