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边温桥先是一脸疑问,而后非常坚定,“什么要走?不走,就算被徐沉渊捆在床上下不来,我的计划也不会变。”
“就这么决绝?”
“非决绝不可。”
庄瞳将手机挂在车载支架上,宾利车缓缓进入岳山居,慌慌张张、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
“暴风雨来了,我看到你家徐先生的车开进岳山居了,要抓你来着,你赶紧逃吧,别天天嘴硬了,得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你真玩不过。”
电话那边温桥将腿收拢,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捻下一颗葡萄塞嘴里,“来不及了,他真想抓我,去哪都跑不了。”
她想过了,到时候她就往那一哭以退为进,大不了被他责骂几句。
她再返回头使用甜言蜜语打太极的功力,等他情绪散了,这事就算这么过了。
爱情、亲情、友情哪能不需要谎言啊,没有谎言这日子没法过了,故意存害人之心的才叫欺骗。
语言是直观的感受,花一儿点,甜一儿点,能拉尽跟徐沉渊的亲密度。
她想帮徐沉渊,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多。
而未来的事又不确定。
没想到这次跟以往都不一样,徐沉渊就是一头猛虎、野兽,完全不被她驯服,直接明了告诉她什么是分寸感。
门面铃声响了,温桥过去开门,饼饼听见铃声响,以为是庄瞳回来了,尾巴疯狂地舞动,跟小风扇似的。
纯手工锻打的铜门,八角灯下,庭筠贵气的小西装,俊逸、深邃的轮廓,氛围感浓厚。
隐约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简单打过招呼,温桥领着庭筠进门,身旁的西装白领中年人跟在身后。
西装白领极其寡言少语,沉稳、仪态挺拔的跟在身后,语气,态度十分尊敬,更像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非富即贵。
庭筠撸着饼饼的软蓬蓬的毛发,“姐姐,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玩吗?”
迈入法式的旋转楼梯,温桥推开门,打开灯,“这里只是我朋友家,我只是暂时住在这。”
庭筠架起画板,有些遗憾,“姐姐是哪里人呀?”
温桥调好原料,在画板上缓缓勾勒,“京城。”
“巧了,我也是,以后有空我还可以常来找你玩。”
晚风吹起窗边轻纱一角,温润柔光挤进室内,欧式的古典挂钟不偏不倚指向十点半。
中途手机响了几次,庭筠不耐烦地打开消息免打扰。
温桥一一耐心讲解,作画的进度也不知不觉放缓下来。
西装白领猛的推门而入,“小少爷,先生见您没接电话,已经在楼下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