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报罢了。”
徐沉渊没接,文件轻轻推至他面前,刹那间,茶汤猛的四溅,白衬衫上斑驳的水渍。
宗寻之随意拾起刺绣帕子慢条斯理轻擦,接过文件翻了几件,全是汇款单据,便也不再翻。
“这笔慈善款,当初捐给慈善机构时,对方再三保证会将这笔钱送至残障人士手上,没承想这几亿倒是打水漂了。”
他戏谑道,“不过这金额也没对上,看来不止我被坑了。”
谈笑风生。
从容不迫的气场,稳到不行。
看不出丝毫破绽。
徐沉渊真没想让他承认,小小慈善机构能有多大道行敢去坑他宗寻之的钱。
他要被人轻易抓住尾巴,他就不是宗寻之了。
亦在警告。
狼人显现,凭一己之力将四九城的水搅浑。
风光霁月的宗先生,隐忍至今。
就冲这份心性,寻常人难以企及。
“这笔款项通过慈善机构流入境外pA集团,将不达标的产品运至**。”
“这批货物一旦运回得造成多大的破坏力,宗少,你清楚吗?”
宗寻之一副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气势,“看来是我疏忽了,竟让别人寻了漏洞。”
徐沉渊桃花眼底荡起笑意,眼底冰冷冷,“宗先生将好事做尽,如今好事却成了坏事。”
四目交汇,波诡云谲。
“还好徐二公子将这批货扣了下来,这才没有铸成大错。若有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宗寻之谈笑,将文件推至他跟前。
“何况,你我年少时就认识,我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既像贤者,又深沉莫测。
他又说,“这样,由我宗式出资,修建一座寺庙,供奉香火钱,弥补过失。”
再三保证,虚心认错的姿态。
徐沉渊笑了。
满身罪孽,披着一张好人皮,还要修寺庙。
“这袖扣不错。”
“宗少自己买的?”
“确实差点儿意思了。”
宗寻之笑意淡了下去,一双丹凤眼,一股凉意。
“先有一,才有二。”
暗讽,“确实差点儿意思。”
徐沉渊如沐春风,倏而轻笑出声,散漫又不羁,懒洋洋道:“男人付出行动,女人没有回应,心都不动,那还怎么来电?”
“宗少,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