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渊声音寡淡,带一点点低沉磁性,就显得松松懒懒。
“徐先生,这是我妹,温桥。”
“苏总,令妹很可爱。”徐沉渊眼底地温柔又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心跳悬到嗓子眼。
他半严肃,半调侃补充,“一惊一乍,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宗寻之优哉游哉开腔,“巧了,我也觉得妹可爱。”
一顿饭揣着八百个心眼,暗自较量。
苏裴夹起一只虾饺放温桥碗里,一碗水端得很平,“当下还是学业为重。”
男人薄薄眼皮半阖,在手机上输入。
温桥夹起一块乌龙茶糕,一噎,纯粹胡说八道,她都毕业两年了。
手机屏幕绿色app消息弹出「跟我走。」
她随意看了一眼,没着急回。
宗寻之修长的指节转动圆桌,虾饺转到她面前。
温桥视线落到水晶虾饺上,想吃,不敢夹,喉咙隐隐作痛。
餐桌下,挺熟悉的作风,似乎格外嗜好刺激。
他的腿抵着她的腿,一点点地蹭她,磨她。时而停,又很快缠上来。
她不喜欢穿腿袜,酥麻的痒意刺激她的皮肤。
侍应生上前添置碗筷,端起紫砂壶沏上茶汤,一垂头,那厚重的白色桌布一晃一晃的,特抖,很是激烈,神色无常。
苏裴笑了笑,“胆子小,莫见怪。”
宗寻之似笑非笑,意味不明,“我记得你们见过。”
徐沉渊笑意荡漾,大大方方承认,“令妹胆子不小。”
夹起菠萝油条虾放她碗里。
铜锅里浓郁的汤汁咕噜咕噜冒泡。
温桥没动菠萝油条虾,表情不太好,心不在焉地咬着乌龙茶糕。
全都在玩她的心跳。
一张圆桌宽可容纳二十几个人,也高,小腿一凉,白色裙摆被撩起,那条腿一点点探入,掀到了大腿处。
男人波澜不惊,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啜饮,补充。
“令妹在公海执行任务偶遇过,白裙,长发,做卧底,差点被人给崩了,随手救了,漂亮是漂亮,就是忘恩负义,一溜烟人跑了。”
带笑凝视她,“欠我一条命,至今都没提过。”
“在边境滑雪山,挺野的,能玩到雪崩了。有一次挨掉进雪洞,恰巧遇到,也救过。”
“回头一句谢谢都不会说。”
意味深长,“真是艺高人胆大。”
“比苏老年轻时都过犹不及。”
苏裴面色一寸寸铁青,问她,“他说的是真的吗?”
温桥难以启齿,“几分真。”
公海的记忆,是刻入骨髓的深刻。
海风、浪潮,夜色。
滚烫荷尔蒙躯体,那双桃花眼在月色下漂亮得不像话。
相处过后,再瞧,一副清贵的皮相,一字字,一句句,又浑又狗,不论何时何地,热情得不像话。
告她状呢这是。
宗寻之眼睛轻眯,一股不祥的预感。
打预防针了。
温桥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还是堵得慌。
或怕被她哥发现,紧张又刺激心跳肾上腺素,又或者是徐沉渊暗讽她。
她气不过,踩他皮鞋。
猛地一抖,她哥看过来。
温桥头皮发麻。
徐沉渊先一秒收回。
开启一口京调,怼他,“徐先生,您见过苏老年轻的时候啊?”
徐沉渊均匀的指节端起茶盏,又添了一杯,“四九城谁人不知。”
她正想开口怼两句。
苏裴沉声,“温桥。”
温桥垂眸,不说话了。
苏裴起身,端起紫砂壶,滚烫的茶汤徐徐流出,唇角牵起,“今天下午还有会议,我就以茶代酒,敬徐先生一杯,但凡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只要在苏某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尽力。”
温桥脑比嘴快,“哥,你不用管他,他当时……”占了她便宜。
他的大掌揉着她的腰肢,才第一次见面,桃花眼丝毫不避讳,轻浮地打量她的领口。
才见一面,也不知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如此。
“当时什么?”徐沉渊剑眉轻挑,笑得散漫不羁,示意她说下去。
温桥如鲠在喉,说不下去。“没什么。”
徐沉渊挺拔的身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