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回忆篇。
温桥收回目光,清了下嗓子,“我想了一下,现在突然想吃迈阿密的海鲜。”
原荛抬头望天,一脸无畏,“其实飞机上有。”
“我不想在飞机上吃,想海边吹着海风吃。”
原荛眼睛一闭,“也有。”
温桥水盈盈的杏眼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神色,“什么都有吗?”
“什么都有。”
诺大机场人来人往如云海飘过。
温桥头也不回,灵巧地穿越人海,“那我们赶紧走吧。”
原荛注视她的背影。
头发盘着一个圆,宽大的灰色卫衣,盖住腿,这件卫衣他记得好像是徐先生的。
她还挺显气质的,他看过杂志,蛮多女明星这样子穿的。
两个人像动画片里的猫和老鼠,在一起各种闹,分开又舍不得。
你有一句不满意,我后面还有十句等着你。
两个人自己都没搞明白,吵架可不就是潜意识向对方索要需求的表现吗?
“温大小姐......别走那么快。”
“哎,老板娘。”
“走错了,是这边.......这边才是vip通道.....”
黑色奔驰刚停在停机坪,一道灰色小身板从车上飞奔下来,风刮着软蓬蓬的碎发,帆布鞋‘蹬蹬’跑向阶梯,白皙的腿笔直有力一跨。
一层沙发里,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修长的指节敲敲打打。
深邃入骨的黑衬衫,神色寡淡,眼皮都不撩一下。
几分颓靡的野性,几分隐匿于空气中的气场,涎香糅杂冷冽的烟味。
凛冽骇人。
温桥靠过去,蹭他肩,环着他的腰,撩起水盈盈地杏眼仔细瞧他。
男人的视线依旧落在屏幕上。
飞机在跑道上滑翔。
温桥加大力度,温软的手移到他腰腹上,硬邦邦的,鼓鼓的,“你怎么在这?”一条腿白皙一厘厘地磨他,缠他顺滑的西装裤,像一只八爪鱼。
徐沉渊不去看她,一把摁住她的手,放在腿上不给她乱动,“请你严肃。”
上身一件卫衣,下身裙子不见,裤子也不知道哪去,穿成这样满机场跑。
轧了头发,柔软的碎发,灵动又鲜活,像清晨带露珠的海棠花。
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
“你都湿了。”温桥困倦,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像只小奶猫,“徐沉渊,你的手也好烫啊。”
男人电脑猛地一合上,那股风力撑得桌面上的纸张都掀起。
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昨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啊?”
又凉又散漫的嗓音,“你眼睛盲,心也盲了是吗?”
温桥垂眸不说话,靠在他肩上。
徐沉渊一句句沉声质问,“以前那股天不怕地不怕拿木仓指着我,怼天怼地的韧劲哪去了?”
温桥心底突然发酸,她的潜意识里,不知不觉从什么时候开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一字一句在斟酌。
真正供养生命的是认知,是思想,是精神,是内心的繁花似锦。
委屈,眼泪扑簌簌而下,收回腿,脸埋在小膝盖擦眼泪,整个背一抖一抖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你要是哪天不喜欢了,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你别让我老撞见你抱着她。”
男人单手轻拍她弯着的背,“一次次跑,我就不会难受了是吗,我不值得你信任是吗?”
温桥抬起头,湿漉漉地杏眼,“徐沉渊,你再猜一猜,我都撞见过多少次了?”
须臾,徐沉渊将她横跨在腰上,面对面,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背,几分烦躁,“等会儿到了床上再哭。”
她眼泪扑簌簌而来,似一朵破碎的娇花。
显得他更混蛋,随意问,嗓音沙哑得厉害,“多少次啊?”
温桥脱口而出,拼命拍打他坚硬的胸口,“五次啊,徐沉渊,你混蛋。”
声音闷闷的。
女人跟了他,哪个不疑神疑鬼。
徐沉渊摁着她裹进怀里,不给她乱动,她抽搐着,拼命干咳,哭到无力。
“你看到我具体跟她怎么样了吗?有谁旁观了。”
她控诉,“我看到你跟她调情,她坐你怀里,你抱着她,调得可欢了。”
徐沉渊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