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越深,就会控制住脾气,会退让,因为爱惜所以克制。”
温桥将奶茶袋子挂在手上,她摇头,唇角笑漪轻牵,“他只是嘴硬,看起来凶得像大老虎。”
宗寻之沉默。
不喜欢的人难以撼动。
法喜寺看着不远,实际走起来很远。
法喜寺殿宇层层叠张,白玉栏杆重叠而上,古树参天,红墙黛瓦,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声,宛转悠扬。
现代青年求财求平安,求姻缘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不似财神寺和长安寺密集,又或者是走完长安寺和财神寺,没有力气再往下走的也有。
宗寻之在门口扫码买了一小筒佛香,取三炷香递给温桥,往里走。
大鼎立在中间,男人点燃佛香,微微侧身,低沉的音色如被烟火撩过,“温桥,假如有一天我和徐沉渊对立,你站哪一边?”
四目相对。
午后阳光灿烂,许是怕被烟雾熏到,她站在烟火之外,她脱了外套,额头上薄薄的汗渍,黑色高领毛衣裹得严严实实。神色云淡风轻,影影绰绰,声音平和也清晰。
温桥点佛香,“男人爱权谋,没有女人就不争了吗?”
徐沉渊不允许她掺和。
宗寻之又问,“热吗?热的话把毛衣翻折下来一点。”
温桥笑着摇头。
男人笑容淡了。
她将佛香虔诚祷告,走入殿内,宗寻之跟在她身后。
温桥跪在蒲团上,三叩首,接过主持递过来的签筒,抖了抖,“寻之哥,你像我这样,慢慢抖签。”
抖出一根掉落在地上。
他问,“灵吗?”
主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温桥笑了笑,捡起来交给主持,“试试不就知道。”
“上上签。”
宗寻之双手插兜,“不求了。”
温桥想也是,宗寻之这样的人,在商场多少次从泥泞的沼泽中淌过,更信人定胜天。
主持:“凡事必有因果,愿施主保持清醒和向善。”
温桥颔首,“多谢主持。”
再往山下走,红旗车立在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