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书墨、书琴一眼。书墨不会背叛他,那么动手的人就是看起来规规矩矩的书琴。
正想着,书墨倒了杯茶水过来。
他没喝,茶水也不能保证安全。
“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喝。”
“奴才给您揉揉肩膀?”
“恩。”
书墨不疑有他,放下茶盏就给李淮安揉肩膀。书琴眼睛转啊转,突然说要上茅房就离开了,谁知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
突然外头一声闷雷,眨眼之间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哗啦啦敲打着窗户。
众人吓了一跳,书棋担心道:“书琴那臭小子莫不是掉坑里了?公子,奴才去瞧瞧,别真闹出什么事。”
“快去快回。”李淮安回。
书棋离开不久,房间里的三人听到起轻轻的叩门声。何缘举着灯台走过去,不等开口询问,门就被人踹开了。
狂风把烛火吹灭,他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穿着黑衣的女人。
说时迟那时快,何缘完全不给女人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任何问话,干脆利落地捏着双刀狠狠刺向女人腹部。
女人快速躲闪并抽出鞭子,他一手抓住旁边的矮凳抵挡,一手扔出飞镖。
书墨、李淮安都看呆了,很快便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是三丑,吓得脸色惨白。
何缘跟三丑扭打起来,他就像是泥鳅一样身体又软,反应又快,滑溜得抓不住。
三丑也不是浪得虚名,她的鞭法十分厉害,何缘被打中两鞭后背火辣辣地疼。
两人再次攻击对方,一个用鞭,一个用匕首。“啪”的一声,鞭子抽中何缘的手臂,痛得他手里的匕首掉了下去。
三丑仿佛不会累,攻势越来越猛。
何缘只能不停躲闪,正当鞭子再一次直击他的面门时,三丑突然倒了下去。
“金凤救护来迟,还请李公子恕罪。”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强体壮的女人。
李淮安很熟悉,那是康亲王府护卫。
何缘也很熟悉,那是他的死对头。
何缘跟张遇是灾民,家里人都死了,两人只能靠偷过日子,几经辗转来到京城。
每次他们挑中谁家,金凤就提前跑去偷,气得两人好几次想毒杀她!
慢慢的,何缘发现金凤暗中保护他们很多次,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情感。
然而不久金凤被抓,他跟张遇四处奔走找人救她,偏偏这个女人进了护卫营,还给朝廷当差!
他觉得这是背叛,因为当初就是朝廷腐败,救灾不及时,导致他们全家人都死了!
从那之后他们就跟金凤断了联系,再次见面是三年后,金凤劝他俩给康亲王办事。
她说,皇室的人不全是坏人。
两人考虑许久,答应了她。
“怎么回事?”李淮安疑惑地问。
“回李公子,殿下傍晚吃了核桃酥,觉得味道不错便派属下送到宁国公府给您。谁知您出城祈福,属下只能追到这儿来。”
李淮安几人刚松一口气,外面突然传来书棋训斥书琴的声音,何缘看向金凤。
只见她扛着三丑从窗户扔下去,自己也跟着跳下去。书墨、何缘蹲下收拾房间,李淮安则快速把窗户关起来。
刚坐到床上,他心里就有了计划。
“公子,这小贱蹄子——”
书棋气冲冲进来告状,看到地上东西乱成一团,吓得面色惨白,忙问:“莫不是有贼人来过?公子,您没事吧!”
李淮安没有出声,书墨咬牙切齿道:“哪有什么贼人?还不是何缘这个臭小子,我说他两句就大发脾气!”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公子偏心!”何缘说着开始摔东西,仿佛在掩盖什么?
“公子没事吧?”书琴眼珠子转了转,直奔床边想查看李淮安的身体。
书墨伸手拦住他,大声呵斥:“公子累了要休息,不用你们伺候!”
两人同时低头,心里想同一件事。
床上传来李淮安隐忍的声音,说:“书琴擅离职守,书棋管教不当,今晚跪在门外伺候!”
“公子开恩啊,奴才只是太累了,真不是有意擅离职守。”书琴跪在地上假哭,书棋默不作声地走到外面跪下。
夜晚寒气逼人,尤其外面还下着雨。没一会儿,两人就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