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栽赃陷害,颠倒黑白,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被偏心的父亲、母亲、姐姐责罚。
那年他的腿开始无法走路,光是看自己被折磨已经无法满足,所以要亲自动手。
刚开始陈宴礼愤怒地把他推倒在地,以至于他旧疾犯了,差点没能救过来。
那晚母亲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还罚他十大板子,打得他躺在床上整整半个月。
父亲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看他,两个姐姐都说没有他这样的弟弟。
再后来,他就不反抗了。
陈思礼打累了,把鞭子放在腿上,弯着腰,伸出手,粗鲁地拽住陈宴礼的头发。
“你是不是幻想着成亲就能逃脱?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父亲已经为我选好妻主,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嫁去肖家,只是我为正君,你为侧君!”
“不,不!”
陈宴礼惊恐地叫起来,他之所以忍耐这么多年,就是盼着成婚后逃离这里!
“你想嫁给谁?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我的好大哥是不是忘了,你衣服底下藏了多么丑陋的身体?!”
陈思礼残忍地对小厮下令,两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冷笑一声,冲着陈宴礼扑过去。
“唰拉”一声,陈宴礼的上衣被撕开。
苍白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疤痕,就像蝎子一样紧紧缠绕着他。
即便是最炎热的夏天,陈宴礼也从不敢穿薄衫出门,更不敢露出手臂。
“贱人,看看你这副丑陋的身体,就只配得上外面最肮脏的乞丐……”
秦婳一把将秦如推出去,她看了陈宴礼的身体便要负责,就不再是外人了。
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秦如怒气冲冲将大门踹开。守门的小厮连忙伸出手阻止,但被她一巴掌扇飞。
房间内的四个人呆住了,陈思礼最先回过神来,严厉地质问道:“秦小姐,你擅自闯入后院,心怀不轨,难道把这里当作花楼了吗?”
秦如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反驳他,而是默默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陈宴礼的身体。
陈宴礼缓缓抬起头来,眼里中充满绝望和无助。用谎言精心构建起来的优雅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即使容貌英俊,笑容端庄,身体却异常丑陋。
他不停地颤抖着,试图推开秦如。
秦如任凭他又抓又打,始终不肯松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分开他们,秦如就是个不得宠的废物!”陈思礼疯狂大喊,脸上表情狰狞,活像个疯子。
“滚开!”
秦如怒吼一声,她确实不得宠,但也是顺亲王的女儿,不是什么人都能践踏。
小厮确实不敢动手,陈思礼见此又急又怒,一把抓住鞭子想要狠狠抽打两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把陈宴礼带走,这个人从生到死,都应该像条低贱的狗待在自己身边,任打任骂,认踩任踏,直到死去!
秦婳走进来,一把抓住鞭子,再用力一拽,直接把陈思礼从轮椅上拽下来,整个人像赖蛤蟆一样趴在地上。
“公子!”四个小厮手忙脚乱扶他起来。
陈思礼面色涨红,眼中满是恨意和不甘,他用力甩开小厮怒吼:“你敢对我动手?我不会放过你!”
秦婳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濒死的困兽,只能不停怒吼来宣誓自己活着。
门外突然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瞧瞧一直装死的人,这会儿又全都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