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南方?这天寒地冻的!”静君红着眼眶看她,想骂又骂不出来。
“父亲别担心,女儿这次是为了求药。”
秦婳悄悄告诉静君,南方有味药对她来说很重要,若是拿不到就无法治愈心疾。
“不能派其他人去?”静君担心她的身体,一想到当初昏死的时候就吓得睡不着。
“别人我不放心,你也知道我身边不是母皇的人,就是皇太君的人。”
“唉,刘管事,把靴子拿过来吧。”
“是。”
很快刘管事捧了双厚厚的红棉靴过来,秦婳脱了鞋穿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实际上她没有欺骗静君,南方确实有能延长寿命的药——大圆教。
这个教会每次闹天灾人祸都出来蛊惑百姓入教也就算了,还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小说里描写这个教会建立多年,金银财宝积累很多,可不就是她千辛万苦求的药?
回府时,李淮安见到新靴子非常惊讶。
“我现在穿着父亲做的靴子,王君绣的里衣,真是个幸运的人啊。”秦婳感叹。
“殿下仁善,世上多的是不知感恩之人。”李淮安觉得现在平静安宁的生活,对他而言也是莫大的幸运。
“我可能要去南方赈灾,来回至少两个月,如果灾情严重还会更久。”
“两个月?那岂不是过年都——”
李淮安的身体僵住了,马上就是腊月,新婚第一年他要独自在府里过新年?
如果说自己也想去的话肯定不行,哪有官员外出办差带家眷?
这天秦婳进宫议事,李淮安难得出趟门。正巧遇到石明奕,两人便一起去喝茶。
“石公子近来可好?”李淮安听说石明奕退婚为他感到欣慰,毕竟陈令仪确实不是良配。
“有劳王君挂念,明奕一切安好。听说康王殿下准备去南方赈灾,王君可是为这事忧愁?”石明奕关心地问。
“殿下心里装着大爱,听说南方有许多不同于京城的风俗,不知你可否听过?”
“确实有听过一些。”
石韫玉经常跟商人打交道,故而听说许多轶事,便当做乐子讲给李淮安听。
据说南方某地,年轻男子到了成婚年纪就会在手上系红线,然后提着亲手做的糕点到集市上售卖。
如果是喜欢的人来买糕点,就主动送糕点给对方,并要求换身上一样东西作为信物,对方同意了就表示情投意合;如果是讨厌的人来买糕点,价格会加倍。
李淮安听得津津有味忘了时间,直到秦婳来茶楼接他,才意识到太阳就要落山了。
“石公子知道许多南方的奇闻异事。”李淮安笑盈盈跟秦婳解释。
“有劳石公子。”秦婳看他聊天之后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不由得真心道谢。
“殿下言重了,明奕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实在难以考证。”石明奕福身行礼。
秦婳无意间看到他头上戴的是喜鹊登梅白玉簪,不由得呆滞片刻。随后命楚燕送他回府,毕竟天色不早了。
睡觉前,秦婳说去南方的事情定下了。灾情不等人,早一天去,百姓就能早一天得到救济。
李淮安沉默地点点头,也不怪他儿女情长,毕竟才十六岁,新婚还没过一个月。
别看秦婳表现出很冷静的样子,其实她也舍不得京城的温柔乡,但是活命要紧,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接下来几天李淮安都忙着收拾行李,秦婳则去参加大小朝会,或是跟府里的官员商议如何赈灾,总不能一窍不通就去。
腊月里天气越来越冷,秦婳回到府里,立冬已经准备好沐浴用的热水。
她突然说要一起洗,李淮安很紧张,因为很少听说妻夫会共浴。
“殿下,要不我等会儿——”
“妻夫之间要坦诚相见,你忘了画本第十五页说的就是共浴吗?”
李淮安咬了咬唇,画本第十五页讲的是两人在水里、在岸边翻云覆雨,不知疲倦。
秦婳三两下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坐到浴桶中,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李淮安犹犹豫豫把衣服脱了,然后紧紧贴在浴桶边缘,恨不得把脸埋在水中。
“你确定要这样?”秦婳伸脚踢了踢他,很快李淮安就起了反应。
果然年轻人不经撩,一撩就上头。
然而李淮安并没有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