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刀杀人?”江晚禾眼底尽是嘲讽,都快要笑出声来,“行,你就当我是想借刀杀人吧。可也掩盖不了你们两夫妻收了江可沅八百万的事情,不是吗?”
“你!”刘净秋被她气得脸都歪了,骂道:“江晚禾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自从你弟弟出事之后,你可曾管过他半分?”
“他生死未卜躺在IcU里,一躺就是将近三个月,仅医疗费每天都数以万计。我们去找你要钱,希望你能帮帮忙救救你的弟弟,你帮忙也就算了,还让保安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你弟弟醒过来,你现在又来挑唆他对付江可沅,你就那么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刘净秋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江晚禾。
“我为什么不愿意给你们钱,你们心里没点数吗?你们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是毒害傅可颂的凶手,还对我动手。你们和江可沅联手对付我,我为什么要惯着你们?”
“我们一开始不也是误会了吗?以为是你……所以才会那样对你。”刘净秋轻描淡写带过,“江晚禾,我不管你跟江可沅怎么争怎么斗,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你弟弟。他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小命,不要把他卷入你们斗争中。”
“他现在都这样了,你放过他行不行?”刘净秋越说越生气,“江晚禾,我劝你做人不要太贪心,你现在不是已经攀上了翟二爷了吗?你跟着他,想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还要惦记着江家那点家产?”
“你雀占鸠巢了二十多年,享受了二十多年本不该属于你的荣华富贵难道还不够吗?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江可沅她才是江云山的亲生女儿,是江家的至亲血脉,而你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她争抢江家的家产?”
“你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刘净秋情愿江家的家产落在江可沅的手里。
要是落在江晚禾的手里,他们一个钱也甭想得到。
“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抢江家的家产。”江晚禾冷声道:“她错在不该为了家产,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如果不是她命大,那她坟前的草,没准也有半人高了。
刘净秋一脸震惊,良久才从喉咙里蹦出一句话来,“江可沅她……她杀了江云山?”
要是换作以前,刘净秋是不会相信江可沅有个胆子的。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傅可颂的身上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的儿子不是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吗?
众所周知,江云山一直偏心江晚禾,甚至不顾及血缘亲情,想让江晚禾继承家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江可沅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傅可颂一直在医院里养伤,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突然听闻江云山遇害的消息也表现得十分吃惊,目光落在江晚禾的双腿上,“你的双腿,也跟那个女人有关是不是?”
江晚禾点头说是,“我跟你一样,差点死在了她的手里。”
“刘女士。”江晚禾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孩子受到伤害,我们并不期盼你能为孩子豁出去拼命,但也不希望你掉进钱眼里,对错不分,助纣为虐。”
刘净秋语塞。
江晚禾眼中的冷漠和嘲讽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像是被人掐住喉咙,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可颂目光投向她,语气同面色一般沉,“你和爸爸千方百计阻拦我找江可沅报仇,是不是因为拿是她八百万封口费?”
刘净秋的表情肉眼可见慌了,“不是,可颂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傅可颂冷声打断她的话。
“我……”刘净秋愤恨地瞪了江晚禾一眼,明显是责怪她多事。
傅可颂已经从刘净秋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突然觉得悲从心来。
见儿子无声痛哭,刘净秋瞬间心慌不已,连忙上前好言相哄,可傅可颂却狠狠推开她的手。
刘净秋跟踉往后倒退,整个人重心不稳,腰身撞上桌角,疼得眼泪狂飙。
傅可颂愤眼地瞪着她,那眼神就像在仇视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滚!你给我滚!”
痛骂并不能让他解恨,傅可颂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往刘净秋的身上砸。
这一举动猝不及防,刘净秋根本没想过儿子会对自己动手,整个人僵在原地内,任由水杯砸落身上。
刘净秋眼睛瞪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