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砚辞自然是不介意的,但脸上还是平日里那副寡淡的表情,“那就叨扰了。”
他从后尾箱取了一套衣服,跟着江晚禾进了屋。
“洗个热水澡吧。”江晚禾提议道:“驱驱寒意比较好。”
翟砚辞点点头,语气温柔,“好。”
江晚禾转身拿过干净的衣物进入主卧室的浴室。
水流从花洒中喷涌而出,长发瞬间被水打湿,紧紧贴合着胜雪的肌肤。
温热的水流浸过全身,江晚禾仰头用手摸了一把脸,眼睛里进了水,睁不开,涩的有些生疼。
很快,身体被温暖包裹,寒意很快消褪。
想起翟砚辞,江晚禾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有些疯狂。
她竟随随便便就把一个男人领进了家里来。
而且这个男人跟自己还有过肌肤之亲。
想必在翟砚辞的心里,已经坐实了她随便轻浮的罪名了。
不过不重要,翟砚辞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毕竟她又没想过跟他会有什么未来。
江晚禾从浴室里出来,翟砚辞已经坐在客厅煮茶了。
男人不是平日里的衬衫西裤,换上休闲套装,眼神也没了往日的肃杀凌厉,慵懒松弛感拿捏到位。
江晚禾现在才发现时尚完成度靠脸完成,明明是简单不过的休闲套装,换在别人身上肯定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可穿在他的身上,运动服也被穿出满满的高奢感来。
这男人,不过就是换套衣服,怎么少年感扑面而来?
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翟砚辞今年应该三十有二了吧。
可换谁现在看他,满三十减十的既视感,不得说是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大男孩,谁也不会把眼前这清爽干净的大男孩跟叱咤风云的商圈大佬联想到一起。
见江晚禾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翟砚辞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你一直盯着我看。”
江晚禾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敛自己的眼神,走到他对面的团蒲上坐下来。
外边的雨声敲打着窗台,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暖暖的炭火上,水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氤氲着茶香,烤架上散落着红薯、板栗、花生、橘子,食物的香气肆意地往鼻腔里钻,江晚禾顿时觉得自己饿了。
“这些东西,你都是去哪里搞来的?”
翟砚辞坦言道:“我车尾箱上拿下来的。”
江晚禾有些惊诧,“你车上还准备着这些东西呀。”
这么日常的东西,她都没办法跟精英人士联想到一块。
然而翟砚辞并不继续这个话题,“红薯烤熟了,要吃吗?”
“要吃,要吃。”
江晚禾今天起床晚,连早餐都还没吃呢,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肚子早就在空城计了。
闻着诱人的香味,空城计唱得更欢了。
见她搓搓手掌,满眼都是围炉上的红薯,那模样像极了守在灶边等着吃饭的小孩子,翟砚辞的心瞬间柔软得像一摊水似的。
他伸手拿起一根红薯,撕开烤焦的外皮,金黄的红薯瓤吱吱流蜜。
翟砚辞把剥好的红薯放进复古深灰色瓷碟里,连同勺子一同递到江晚禾的跟前,“尝尝。”
“好香,看着就觉得好好吃。”浓郁的香甜气息,让江晚禾感觉口腔的分泌瞬间爆增,“谢谢。”
江晚禾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往嘴里送。
香甜软糯,实在是太让人满足了。
翟砚辞跟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罐牛乳。
大红袍的茶底,往里添上新鲜的牛乳,再添上一勺茉莉花,炭火慢慢烤烘,花香四溢。
翟砚辞给江晚禾倒了一杯茶,“尝一下,好不好喝?”
江晚禾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就喝,热滚滚的茶水烫了舌头,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
翟砚辞脸色微沉,眸底的心疼要满溢出来似的,“别急,等放凉些再慢慢喝,没人跟你抢。”
就算舌头被烫了一下,可江晚禾仍然忍不住要对翟砚辞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二爷煮茶味道这么好。”
“过奖了。”翟砚辞问道:“要吃板栗吗?”
江晚禾连连点头,“想吃。”
翟砚辞二话不说,拿起夹子把烤得开了口的板栗取下来。
那双白皙修长又指骨分明的手很是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