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江晚禾给林沫沫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代替自己出差。
而她则决定北上贤鲁镇。
回到屋里,翟砚辞从江晚禾的手里接过酒坛,给她倒酒,“明天应该会通车了,我刚好要去b市谈一个合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坐我的车一起过去。”
江晚禾一脸疑惑,显然是不太相信事情竟然会如此巧合,“谢谢二爷的好意,我自己过去就行。”
“你是在害怕我吗?”翟砚辞目光灼灼。
江晚禾下意识躲避翟砚辞的目光,轻声笑道:“二爷又不吃人,我为什么要害怕?”
翟砚辞知道,她并不想他融入她的生活里,不再勉强,“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开车送你到高铁站。”
“好的,谢谢二爷。”
翟砚辞明显觉得江晚禾自从接了许晏礼的电话后,心情似乎有些激动,大半坛酒都是她喝的。
江晚禾还要再倒酒的时候,翟砚辞伸手拦住了。
“虽然桂花酒口感柔和,很容易入喉,这并不代表它没有酒精度,其实喝这样的酒,最容易醉人。”
“不怕,我酒量不错,没那么容易醉。”
江晚禾脸泛红霞,微带酒晕,更添娇艳媚姿,从翟砚辞的手里抢过刚倒的酒,生怕他不让自己喝似的,一口饮尽。
翟砚辞无奈宠溺一笑,“你明天不是要北上吗?还是少贪杯为好,不然明天醒不来。”
说完,翟砚辞起身橱柜找蜂蜜,随后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蜂蜜水出来,“解解酒,不然明天头痛难受。”
江晚禾怔怔地看着翟砚辞递过来的的蜂蜜水,“二爷,你以前是来过这里的对吧。”
他对这屋子里的一切似乎都十分熟悉,很多东西都不用问她摆在了哪里,他自然而然就找到东西的藏身之处。
翟砚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心潮澎湃,汹涌起伏,“你喝醉了。”
桂花酒的后劲很大,江晚禾确实有了六七分的醉意,猛然起身,身体都有些摇晃不定,摆了摆手,“我没喝醉。”
她踉踉跄跄走近翟砚辞,双手搭在翟砚辞的肩膀上,仔细地地端详着他的脸,越看就感觉他越像破碎记忆中的那个人。
虽然她还是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可他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江晚禾的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我到底哪里做不好了?你玩弄我的感情,抛弃了我!”
翟砚辞:“?”
他玩弄了她的感情,抛弃了她?
她到底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莫非是谁跟她乱嚼耳根,翟砚辞心底猛然一震,顿时警铃大响。
江晚禾耳边响起周郁川嫌弃的话——
“是你识人不清,被人玩弄了感情。你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可他不爱你,也不愿意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你一时想不开,便投湖自尽。”
江晚禾猛然推开翟砚辞,手指猛戳他的胸膛,“你就是个渣男,不要我了,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
翟砚辞猛然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在跟你乱说?”
她应该是没有恢复记忆。
因为如果她恢复记忆,她就会知道他才是那个被她抛弃的人。
孩子,提到孩子……
翟砚辞的眸色骤然一沉。
江晚禾跳湖被他救上来送去医院,他那个时候也才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
她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小命,但孩子却没保住。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孩子,虽然说也让他心痛疾首,但也无可奈何。
成了他最痛的遗憾。
可江晚禾没有回应他,醉意如潮水般涌来,她软绵绵地扑倒在翟砚辞的怀里,睡了过去。
“晩晩……”
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这女人还是一点也不变,喝醉酒入睡不用三秒钟。
说起来,她还算是信任他的。
现在的他对于她而言,已经划分到陌生人的范畴里,可她明知自己喝醉倒头就睡,还敢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情况下,贪杯喝醉。
翟砚辞弯腰,一手将抄在她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倏地将她横抱起来。
怀里的人儿比较轻,抱起来似乎没什么重量,翟砚辞觉得她还是瘦了些。
翟砚辞抱起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