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江晚禾大难不死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样没尊严地活着,愤怒抓狂却又无能为力,让她的心情更舒畅。
长久以来堵在她胸膛处的那口浊气,今日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但谁都听明白了。
江老太太和傅可沅这是要把江晚禾扫地出门,彻底与她断绝关系。
“傅可沅,你别太过分了!”周炜怒瞪着傅可沅,“江叔叔前脚刚走,你就迫不及待打压晚禾,现在在他的灵前呢,也不怕他老人家走得不安心。”
这个女人简直是对江晚禾赶尽杀绝。
傅可沅不屑挑眉一笑,“周家和江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不想与你争吵,伤了两家的和气。但你今天非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头,那就别怪我不顾两家多年的情分了。”
不光是周炜听明白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听明白了。
今天谁要是敢帮江晚禾说话,那就是与江家为敌。
江云山死了,也就意味着江晚禾的大靠山倒了。
一个是手握实权的继承人,一个是被扫地出门的假千金……
在场不少人都与江家有生意合作,自然懂得如何趋利避害,竟然无一人愿意上前扶起江晚禾。
一时间,对傅可沅的恭维之声多了起来。
“江晚禾,哦不,应该叫傅晚禾才对。”
说话的年轻女人叫曾柔,与江晚禾是同班同学,读书时代处处江晚禾压一头,心早有不满,如今难得能把江晚禾踩在脚下奚落,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既然主人家不欢迎你,你也别自取其辱,赶紧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