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了。
让人闻风丧胆的翟二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男人的怀抱宽阔且温暖,江晚禾觉得所有的彷徨惊慌,在这一瞬间都消弥殆尽。
刚才被江老太太和傅可沅百般刁难,都没想哭,可此时心里的委屈似乎被放大了似的,鼻腔酸涩,眼尾微微泛红。
江晚禾呀江晚禾,你平时也不是这般娇气的人,哭鼻子更不是你的行事作风。
也许是江云山的死,实在是难受得厉害,又或者是双腿受伤,是从来没过的彷徨和无助。
接二连三的坏事都堆积一起时,她发现自己也不是无坚不催的人。
见她眼尾泛红,翟砚辞心疼不已,眸底的寒意更甚,“今天请在场的人做个见证,是江家人执意要与江晚禾断绝关系的。从今天开始,江晚禾跟江家跟嘉禾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江晚禾惊诧地看着翟砚辞。
不等她开口说话,又听见他掷地有声地开口道:“江晚禾是我的女人,谁敢欺她,就等同与我为敌。”
翟辞砚的话刚落音,公祭大厅一阵哗然。
在场谁人不知道翟砚辞是翟家真正的掌权人,商圈人人高捧的新贵,他跺一跺脚,云城的经济都要抖三抖。
此时此刻,他的眉眼蓄着无尽暗色。
在场无一人敢质疑,亦无人敢招惹。
江晚禾心头狠狠一颤。
她没有想到翟砚辞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晚禾是我的女人,谁敢欺她,就等同与我为敌”,江晚禾在心里反复呢喃着这句话,抬头对上翟砚辞担心的眼神,心里彻底乱成了一团麻。
在这一刻,她似乎才敢相信,翟砚辞的心里是有她的。
可他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
不可能是因为跟她睡了,觉得体验感还可以,所以就念念不念吧。
翟砚辞低头冲她一笑,“别怕,有我在。”
江晚禾微微点头。
是的,有他在。
她有什么可怕的。
江老太太原本疲倦憔悴的面容,笼上一层灰白之色。
傅可沅很快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里。
江晚禾竟然是翟砚辞的女人?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翟砚辞的?
翟砚辞向来不近女色,从未传出他跟哪个女人的桃色绯闻。可就在刚才,他居然公开宣布江晚禾是好他的女人,还说谁欺她,就等同与他为敌。
这做派,像极了江云山生前豁出去护着江晚禾。
江晚禾这个贱女人,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厚待她?
江云山为了保护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现在又来了一个翟砚辞,为了她,不惜要与全世界为敌。
心底的炉意,如同喷涌而出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腑六脏,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发狂。
周郁川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原本以为翟砚辞对她只是玩玩而已,玩腻了,也就把她当成垃圾一样给扔了。
可翟砚辞偏偏小心翼翼把她抱在怀里,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他告诉全世界人,江晚禾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这一刻,周郁川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小瞧江晚禾的手段了。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她的办公室,他嘲讽她离开了江家,凭借着美貌,也可以当一只被圈养在外的金丝雀。
她当时只是笑笑不语。
原来,她的野心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再看看她,双手攀着那个男人的颈脖,安心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满眼委屈地看着他。
周郁川不由得想起江晚禾小时候,在外边被人欺负了,回到家直愣愣地扑进江云山的怀里,满眼委屈,撒着娇让他为自己撑腰。
他突然发现,与江晚禾认识十几年,她从来没有向他诉过委屈。
从来不愿意把脆弱的一面,在他的面前展示。
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是不值得她信任的,不足以让她卸下防御。
也是,他不过是周家的养子,如何能比得上权势滔天的翟家掌权人。
她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他的出身,打心底认定他这样的人,无法为她撑腰。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