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平阳郡内匈奴兵的撤退,并州北境的匈奴联军也撤了回去。陈宫和张辽奉命押解部分粮草救济平阳郡,确保平阳郡百姓能顺利过冬,同时汇报下近段时间军政工作情况。
按照早前制定的方针,并州境内大部分流民都回归治所。山贼流寇也是招降为主,惩重赦轻,整个州郡户籍人口恢复到70万户。新军制也效果良好,报名参军人数极多,张辽他们不得不采取考核机制,择优入伍,现在并州已有精兵2万,新兵6万。
并、司、雍三州现在都渐入稳定,已经可以做到据守边关御敌境外,本次平阳郡的遭遇,吃亏就吃亏在谍报工作。典青跟在刘辩身边,也只能统御几百名暗卫,侦察和监控能力也主要是洛阳都城一带。对外的情报信息能力还是不足。
夜晚,刘辩独自在书房看书,典青进到房内,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刘辩放下书问道。
典青略显尴尬地说道“陛下,卫臻请求觐见。”
刘辩皱眉问道“他怎么知道朕在此处?”
刘辩到平阳郡也就几天时间,而且住所安排极为隐秘,除了几位高官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告诉卫臻消息的?
典青惭愧跪地“臣也不知,是卫臻主动找来的,说有紧急要事,要面见陛下才肯汇报。”
刘辩咂了一口茶,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卫臻进屋跪拜“草民无诏自来,请陛下恕罪!”
卫臻还是懂官场规矩,知道私下打听皇帝行踪也是重罪。刘辩扬了扬手“平身吧,典青,看座。”
卫臻谢恩起身,屁股略微坐到椅子前沿,抬头挺胸,正襟危坐。
“典青说你有重要情报汇报?是什么?”刘辩单刀直入开问。
卫臻站起身来,回禀道“陛下,您身边有奸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刘辩望着卫臻“你可有证据?”
卫臻严肃回道“回陛下,千真万确!”
卫臻将情报陈述道来。
自从与刘辩会见后,卫臻返回兖州家中,闭门苦读,认真拜读刘辩所赏赐的卷册,受卷册故事启发,对商贾作用有了更深刻的领悟。为验证实践自己所感,卫臻采购一批物资,开始北上走商线。
卫臻走商线期间,有幸结识了一名匈奴部落的王爷。他是上一任单于的儿子,不受父王恩宠,所分辖区荒凉偏远,部落人丁稀少,常受其他部落排挤。为满足部落生存需求,提高部落内部支持。这个王爷主动与卫臻合作,用优良马匹或种马与卫臻的商队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双方往来密切。
一日匈奴王爷的妻子感染风寒,病情危急。卫臻商队刚好有随队医师和齐备草药,及时救了他妻子一命,自此匈奴王爷与卫臻称兄道弟。
前面几日,卫臻与匈奴王爷酒酣之际,匈奴王爷酒后失言,嘲笑说大汉皇帝看似厉害其实愚笨,身边有奸细都不知道。卫臻听到觉得有内情,特意激将王爷,进行套话。最终那个王爷说出不仅知道大汉皇帝就在平阳郡,还就住在某某街区。
卫臻知道后不敢怠慢,和匈奴王爷完成物资交割后就匆匆赶来平阳郡核实,结果真如那个王爷所说,卫臻找到了皇帝住所。
听完卫臻所说,刘辩惊出一身冷汗,敌人奸细已经安插到身边,却毫不知情。若要搞刺杀什么,怕是难以防范。
“可有探查清楚奸细是谁?”典青焦急地追问卫臻。
卫臻回道“匈奴王爷是个不受待见王爷,高级军议也没资格参加,所知道的就是此奸细是上任单于的一位子女,南匈奴的铁面国师只是听他们称呼为虞先生,父辈是桓、灵帝时期的高官。”
刘辩叹息感叹,估计这个虞先生又是一个党锢之乱受害者。
情报汇报完毕,典青退下,开始着手奸细的排查。皇帝的行踪都被泄露,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书房内,刘辩和卫臻也闲聊起来。
“实践这几个月,你对商贾有何新的感悟?”刘辩问起卫臻商贾心得。
卫臻起身认真回道“之前陛下说草民对商贾之力认识不足,对如何善用商贾设想太理想,经这几月的实践感悟,深感陛下教导的是。”
“商贾的作用不仅可以富民,更可以影响时政。比如这个匈奴王爷,在草民的协助下,部落整体实力有所提升,虽说不至于独霸一方,但也开始在军议上有一定话语权。”卫臻感悟地继续说道“权力腐蚀人心,可钱财也过犹不及。府中几个从小与我长大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