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出去的三组人员陆续回到宅院,为防止暴露行踪,典青要求大家先隐秘好自己身份,重点探查为主,发现端倪或线索后再开展工作。
探查赌坊的成员汇报,此赌坊是袁家产业,袁府中记名的家仆如果输光钱财,可以记账预借一月工钱,赌坊分大厅和雅间,身份不够者只能在大厅内赌。
蹲守在袁府外的成员汇报,袁府内没发现什么异常,唯一奇怪的就是府内管家非收租对账时间,去了一处田庄,待了大半日才回来。
探查妓院的成员比较深入,装扮成外地游客入院消费,从陪侍的小姑娘嘴里打听到,院内最火的花魁半个多月前被神秘接走,一直没见回来。最近听说被抛尸荒野,被人发现时,已经都野狗啃的面目全非,还是靠身上的饰品才辨认出来。
典青分析着众人情报,问道“知道那个管家去的庄园情况吧?”
跟踪人员摇头道“那是袁家的田庄,田庄周边几公里范围都是田庄的田地,周边住的都是袁家负责耕田的家仆,刚进入地界,就被追问盘查,我以迷路为由才得以脱身。”
典青眉头紧锁,转身问道探查妓院的人员“有更多那个花魁的信息吧?更详细一点。”
探查人员努力回忆道“那个小姑娘也是新人,她知道的就是花魁花名叫春梅,因为其弟弟知道她死后来妓院闹了一通,才知道她是王庄人士,其弟弟被安保人员打将出去,听说也伤的不轻,其他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典青的直觉告诉他,那名花魁可能是查找袁懿的线索。至于那个田庄,他们都是外地人,在还没有明确袁懿在田庄之前,靠近探查太危险,他们很容易暴露。若袁懿不在那个田庄,他们又暴露,那一切都白搭。
典青思虑一番,布置任务道“你们继续分三组监视这三个地方,记住探查为主,切勿过分打听或主动询问陌生人,以防我方暴露。这几日我会去王庄探查一番,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布置完任务,典青一身便服往王庄赶去。典青特意等到傍晚时间才进村入住酒店。作为一个外地人白天就进店入住,容易在村内引起注意。典青装作赶路的客人,先在大厅角落细嚼慢咽的吃着晚饭,就是看能否听到其他食客的聊天信息。
突然,一个醉汉愤愤骂道“那个王妮儿,当初嫁给我多好,非要卖身去那青楼,这下好了,人曝尸荒野,祖坟都不得而入。”虽然是怒骂,但是声中带点哭音,听得出来,醉汉在努力压制自己悲伤的情感。
同桌之人安抚的拍打着醉汉的后背,叹息说道“王妮儿,是个好娃子,可是天道不公呀,若不是为了救治她爹爹她怎么又会卖身青楼。”
听到此,醉汉又狂扇起自己耳光“是我没用,一个穷庄稼汉,妮儿死了,我连给她弄副棺材的钱都没有,幸好王娃子搞到了钱,我一个男的怎么这么窝囊。”
大厅内多是同村之人,看到醉汉已情绪失控,纷纷上前劝慰,其中两人似乎是醉汉邻居,架住醉汉说送其回家,三人踉踉跄跄往外而去。
典青将饭钱放在桌上就匆匆往客房走去,为了方便观察,典青特意选择客店二楼视野最好的客房,以便观察村内情况。回到房间的典青,悄悄推开一点窗户,躲在窗后观察三人走向。整个村子并不大,也就是百来户的农庄,借着月光,能看清村内大体模样。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村尾西边,典青记住大体方位,然后早早入睡。
一大早,典青给自己抹了点白粉油,让自己看起来脸色略有点惨白,典青咳嗽着下楼问道店内小二“小二,庄内可有大夫?许是奔波劳累,被这春寒风一吹人有点受寒了。”
店小二也是精明之人“客官,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庄内西边就有一位大夫,也是本庄人姓王,要不小人给你请来?”
典青摆手拒绝道“世道艰难,囊中羞涩呀,我还是自己去吧。”店小二也是见怪不怪,将大夫住址大体给典青叙述了一番。典青佯装着拖着病躯往农庄西边走去,沿途面对疑惑的庄里人,典青故意过去打听一番王大夫住址,让其知道自己是生病在村中找大夫,庄里人便放下戒心。
典青兜兜转转在农庄西边转了两圈,终于,走到一户开着院门的门口,看到在院内做早饭的人正是昨日醉酒的壮汉。典青扫视左右无人,三步并做两步跨入院内关上院门。
壮汉惊呼道“你你是谁?想干什么?”典青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走进跟前,悄声说道“我是来替王妮儿来报仇的,你如果想替她报仇就不要声张。”壮汉观察典青并无敌意,丢给典青一个小平凳子,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