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传回来的情报,旗下各大粮商号正按照刘辫旨意在加大粮食倾销,川内各郡粮价持续下跌。同时,蜀锦的价格还在持续走高,川蜀百姓改种桑树的意愿持续高涨,一些县、乡在地方乡绅带领下已自发改种。王累方的地方县官则出面强制叫停,张、孟、阮氏三家势力的县官则大力鼓励。整个民间已先混乱不堪,有几个县已发生流血事件。
典青的暗子也没闲着,挖出来不少双方各类黑料,让双方的矛盾冲突升级。尤其是爆出王累的长子涉嫌欺民霸田,夺来的田产就是为了改种桑树,这事一出让王累一方极为被动,民间声讨之声居高不下,为平息众怒,王累狠心亲自斩杀自己长子,以证拥护田耕的决心。至此,整个川蜀官场风云涌动,群臣对立,改田为桑已经从政见之争升级到敌对之争,更牵扯到继承人之争。
刘焉长子三年前死于乱军之中,次子也于去年病故,目前仅剩三子刘瑁,四子刘璋。
三子刘瑁自幼便常伴于刘焉身侧,无论是入川之艰难岁月,还是后来的诸多事务,他皆是刘焉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如今,面对当前局势,刘瑁竟公然表态力挺王累等众人,并坚决主张务必率先确保粮草能够自给自足。而四子刘璋,则因其母费氏对其格外宠溺,又有外戚费氏一族鼎力相助,故而底气十足地站出来,旗帜鲜明地支持张氏、孟氏以及阮氏这三大家族。刘璋认为,唯有赚取更为丰厚的银两钱财,方能替川蜀购置到更多的各类物资,其中自然也涵盖了至关重要的粮食。
至于刘焉本人,近些年来连番遭遇丧子之痛,心中悲痛万分且忧虑至极,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如今的他后背已然生出脓疮,终日只能缠绵病榻之上,难以亲自处理政务要事。
刘辫不禁发出一声长叹:“王累此人,实乃刚正不阿之忠臣啊!只可惜未能遇明主,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同时,他又唏嘘起刘焉,心中暗自感慨道:“刘焉如今也病入膏肓,恐怕难以撑过今年了吧。依史书记载,他便是于明年病故。现今看他病情如此严重,只怕已是回天乏术喽。”自从穿越至此,刘辫已经成功地改变了诸多历史进程,但有些人物和事件却依旧如同宿命般沿着既定的轨道发展着。就像刘焉这样,又如那令人无比痛惜的孙坚——孙文台。
刘辫向来对人才极为珍视,为此还特意降下一道圣旨,并亲笔写下一封言辞恳切、满含赞誉之意的书信,极力劝说孙坚前来朝中为官。然而,孙坚始终坚持要留在地方任职。就在去年,他在与刘表的一场激烈争斗中不幸被乱箭射中身亡。其长子孙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归附到袁术麾下。
刘辫沉吟一番,给卫臻回复一句话“添柴加油即可,切勿引火烧身!”按照现在局势,川蜀内已民怨沸腾,刘焉病重无法把持内政,王累一方也已陷入被动,而且有刘璋这个下一任益州接班人支持,改田为桑基本已大势所趋。
刘辫将信封蜡封交给张让,由他传递给卫臻。同时,自己赶往东观殿,那里群臣已经在等候。
进去殿内,荀彧、刘晔、吕布、马超、张绣等人跪地迎接,刘辩入座,抬了抬手说道“平身吧,各位对取汉中之事商议如何?”
吕布率先开口“臣建议兵发两路,一路由高顺将军统军五万从岐山攻取武都郡,控制武都郡后,一来拿下武都郡,可以遏制险要关隘,防止川蜀来兵救援,二来也可分兵支援我方攻取汉中。另一路由臣等从洛阳发兵,马超、张绣作为先锋,张绣统领一万精骑通过散关南下,优先攻占阳平关。马超统领狼锋营通过斜谷南下,袭扰褒中地区,限制张鲁救援阳平关,等待大军集结。臣则坐镇中军,统领八万精兵抵达褒中,最后兵合一起拿下汉中。”
荀彧跟着说道“现在朝廷粮草充沛,吕将军只需行动前半月告知我等,臣定确保供应及时。”
刘辩听完一脸欣慰,休养三年就是为了以后能打富裕战。刘辩看着其他人,问道“其他人等还有什么建议?汉中之战尤为关键,定要顺利拿下。这只是初次议会,行动前有何建议都可提出。”
刘晔犹豫说道“陛下,张鲁不仅是汉中郡守,更是五斗米教的天师,此教在汉中一代极为盛行,张鲁又广施爱民仁政,民望极高,深受汉中百姓爱戴。汉中强取容易,民心难得呀。若张鲁誓死不降,我军强取,恐汉中以后难安宁。”
得地易,得民心难,刘辫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你有何建议?”刘辫问道。
刘晔说道“三年前,臣与张鲁接触过,其人睿智有思想独特,也无争夺天下野心。臣建议,由臣做使者前去劝降,让其彻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