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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姑肖虹颖到来之前,肖恩抽空与张瑜去了一趟荷兰埃因霍温。
当他坐车来到范施内德尔的家门口时,意外地看到范施内德尔两条胳膊架着拐杖单脚站立在门口,有三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在家门前的院子里正在堆雪人。
范施内德尔见到肖恩与张瑜到来,微笑道:“新年快乐。”
张瑜走上前将一瓶红酒递给了他,说:“新年快乐。”
范施内德尔接过红酒低头扫了眼,说:“拉菲啊,不错,应该给我送来一箱才好吧。”
肖恩挑眉,问:“怎么?现在开始酗酒了?”
范施内德尔苦笑道:“有时候不喝两杯,睡不着,不过我还没到有酒瘾的地步。”
肖恩瞅了眼在堆雪人的三个孩子,说:“你现在是全职保姆?”
范施内德尔耸耸肩道:“不然呢?还能做什么呢?我以前以为我喜欢孩子,跟他们在一起不到一个月我就知道孩子简直是魔鬼,说他们是天使的人完全是在撒谎。”
肖恩呵呵笑道:“你该感激他们,有他们在,你才不至于太无聊。”
范施内德尔点头道:“你说的也没错,走吧,进屋里聊,晚上一起吃饭,你请客,我想要吃阿根廷烤肉。”
肖恩摊手道:“来之前我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不然怎么会带来一瓶好酒?”
张瑜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跟着肖恩一同走进了范施内德尔的家中。
他家里人多,本来几位姐姐要么嫁人要么在外面工作独立居住,范施内德尔半年前也搬出去自己住了,可惜这场重伤让他不得不卖掉了房子,因为他无法保证能够未来继续偿还贷款,现在又搬回了家中与父母一起住。
或许这样的事情放在中国很常见,大学毕业后的年轻人与父母同住,甚至是三代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罕见。
但在欧洲,年轻人更应该独立,如果还和父母同住就会显得很奇怪,因为那代表他们没有多少私人空间,同时也多半都意味着经济上无法独立。
现在是圣诞假期,所以他的姐姐们都回来了。
肖恩与范施内德尔来到了后院中,张瑜仍然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地聆听肖恩与范施内德尔轻松愉快的聊天。
张瑜发觉肖恩变化很大,在一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个腼腆略显内向的青年,现在却很热情与健谈,就像他们在圣诞节那天在巴黎民族广场一起跳舞,这样的事情放在从前根本不敢想象,谁能想到肖恩会做的如同一个乐天派呢。
现在他也主动地开解与帮助范施内德尔,这代表肖恩成熟了,像个男人了!
肖恩其实自己也思考过自己的变化,他认为是身边这些朋友带来的帮助,让他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这不正是朋友的意义吗?
晚上一起吃饭时,肖恩这才询问了范施内德尔的伤病恢复情况。
范施内德尔吃着烤肉,满不在乎地说道:“医生说还要两个月才能下地,我已经对踢球不抱期望了,因为医生建议我不要剧烈运动,不是短暂的,而是长期,害怕下一次我的腿会直接断掉再也无法正常走路。
最近没事我上网在看一些招聘信息,看看自己将来能干什么。”
肖恩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杯,喝掉之后问道:“俱乐部那边怎么说?”
范施内德尔看来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阶段,整个人也显得开朗积极了许多,他笑道:“弗莱明斯希望我能够回到球队去当一名教练,从学徒干起,他还说他就没怎么踢过球,但现在也还是主教练。
我很感激他,真的,但让我回去只能看着绿茵场而不能上去比赛,天哪,不如杀了我!”
肖恩点点头表示理解。
换做是自己也肯定不能接受!
因为自己知道驰骋绿荫的感觉是多么痛快!
“所以你就拒绝了?弗莱明斯失望吗?”
“当然失望,不过他似乎是发现我状态不错,也就没有再劝我,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些伊明的意思。”
“主席先生也希望你回去当教练?”
“当然啊,这样他就不用管我了,给我一份新的工作,薪水是从前的一百分之一,他当然会很开心,我受伤的事情,队友们给予了很多支持,希望俱乐部能够帮助我度过难关,伊明最终给了我半年的工资,我与fc埃因霍温没有了瓜葛,不管是慰问金还是抚恤金,反正我也心怀感激,最起码让我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