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我不想让这救命之恩成为彼此负担,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但已经足够了。”
“不是负担。”
楚明珍眼神真挚,字字句句皆是真,初柳动容只能应下“那好吧。”
马车在楚府正门停下,门口的侍从端来步阶,就弯腰候在旁边,小兰扶着楚明珍从马车上下来。
侍从喊她“小姐。”
楚明珍嗯了声,转过身等着初柳,朝她伸出手,初柳掀开帘子弯着腰出来,扶着她的手从步阶走下。
楚明珍带着初柳从正门进去,初柳还是第一次进这侯府,眼神都是新奇,府邸占地面积大,果真气派。
穿过数条廊道,路过小花园,卵石阶石柱亭,池边杨柳正盛,花草精细养护开的旺盛,丫鬟拿着鱼食喂着池中锦鲤。
初柳多看了眼,楚明珍说“父亲对这锦鲤爱惜的紧,这整个小花园都不及这几条鲤鱼。”
“是养得挺好的。”
初柳本身就是鲤鱼妖,虽与这凡间的鲤鱼不同,但还是会多注意些。
穿过小花园,又经过一条廊道,迎面几位丫鬟手中端着木盒,朝楚明珍弯腰行礼,就跟在了她身后。
院中人工种植了一排竹,最是淡雅,贴身丫鬟阿青神情焦急,看见楚明珍连忙迎上来“前面派人来催了,问小姐何时到。”
楚明珍不以为然“这么急做甚,若不愿等大可不等了。”
楚明珍拉着初柳走进屋中,阿青走到小兰身边打听情况,丫鬟打开木盒呈上,上等的绸缎丝绸“肖公子送来的。”
初柳睨了一眼。
肖公子,竟还有联系。
楚明珍看了一眼就让她关上,丫鬟端来清水净手,初柳面前同样有丫鬟端着,学着楚明珍将手放进,再用帕子擦净。
阿青端来点心放在初柳面前,又倒上新沏的菊花茶“柳姑娘先简单吃些,已经吩咐小厨房准备膳食了。”
初柳忙说不用,楚明珍看她“无需客气,我这院的小厨房,旁人的都比不过去。”
楚明珍是楚府嫡出独女,母亲是郡主身份高贵,嫁与父亲琴瑟和鸣,成婚近二十栽,父亲并未纳妾,府中仅一位通房丫鬟。
自小便独占父亲母亲疼爱,用的住的穿的都是府里最好的。
楚明珍喊来小兰“你把那盒金首饰拿来。”
初柳瞧着那盒金首饰总觉得眼熟,很快便想起是肖钰那日在首饰铺买的,楚明珍将盒子关上“安排几个人,将这些东西送回肖府。”
楚明珍完全不避着初柳“他肖钰若不收,就直接扔肖府门前,这脸也不是丢我的,往后他再送来的,一概不收。”
初柳抿着糕点,这亲耳听的和外头传的到底不一样,都说情谊深厚,初柳却不见得,听着楚明珍的语气甚至有些不耐烦。
楚明珍同那夜在西湖偶然窥得的状态完全不同,她也不像是受了外头流言蜚语的影响,这点倒是挺好的。
那夜土匪口中的信息量,摆明了此绑架是因亲事,初柳放下糕点,隐隐约约的似乎知道了些,她本不该知道的事。
这情谊深厚如果是真,那问题就是出自这次绑架上,那土匪说的如果是真,就与肖府脱不了干系,再结合楚明珍的态度,这事阿,必与那肖钰有关。
至于具体什么事,初柳不敢深想。
楚明珍坐到铜镜前,阿青调整了发簪,小兰又拿了件干净衣裳给换上。前院又派了人来问,楚明珍这才动身。
初柳若跟着去自是不妥,楚明珍也没强求,吩咐阿青照顾仔细,还未出院子,楚璋先找来了。
楚明珍小跑着过去“父亲。”
初柳同楚璋有了这第一次见面。
初柳在阿青的服侍下用了晚膳,楚明珍在主堂用完晚膳很快折返,拉着初柳坐在矮榻上“我瞧你在东街卖着纸灯?”
初柳点头“算是吧。”
“你身侧那位…是你官人?”
初柳正品着菊花茶,被这话惊的直接咳嗽,脸色涨得通红“怎会如此觉得?”
“小兰同我说,他说在家等你,如此…亲近,样貌又不相似,我…便觉得是官人了。”
“不是!”
“不过你们郎才女貌的,的确相配。”
见初柳摇头,楚明珍也不再逗她,时辰已晚,让阿青包了些点心给带上,就吩咐府上的马夫送回。
马车停在旧巷入口,初柳还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