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关在哪?”
“奴婢不知。”
初柳脸上都是担心“明珍,冷静。”
楚明珍已经听不进去初柳在说什么,喃喃自语“我要去找父亲,我要去找父亲,我要他亲口和我说…”
刚走出没几步,就撞上了阿如,阿如瞧着后面的初柳和谢之,冷嘲“当真有些本事,这都能逃出来。”
楚明珍伸手挡住“不许动她们!”
阿如朝楚明珍行礼“小姐的话,奴婢自是要听的。”
楚明珍紧紧握住她的手,迫切的询问“那孩子呢?”
初柳对上阿如不善的目光,心想,这件事我可什么都没说,谢之抬起袖子将初柳挡住,眉心微皱。
初柳双手攀上谢之的手臂,回瞪了阿如一眼。本以为她作为云书的心腹,自是不愿让楚明珍直面外室这件事,结果没想到,阿如直接将关她们的地方说出。
楚明珍跌跌撞撞跑去,初柳一刻也不停留连忙跟上,刚进到院子,就看到楚明珍扯过那小孩看着面容。
只是一瞬间就僵在那,小孩被扯疼了,嚎啕大哭起来,那外室将他护在怀里,因为害怕身体都在发抖。
楚明珍这才有了反应,一步一步后退,一度接受不了这种打击,眼泪颗颗滑落。
那男孩几乎同楚璋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问身后的阿如“父亲和母亲呢。”
“在主屋。”
主屋亮堂,丫鬟侍从都候在外面,里头静悄悄的,初柳走不掉只能跟着楚明珍,门外的人自是不敢拦,轻易便走到了里面。
云书坐在正堂主位上,身上穿戴整齐,她坐的端正,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楚璋背对外站着,挥着袖争执着什么。
桃婉不知何时进的主屋,此时正跪坐在地上,拿着帕子擦着眼泪。
一地的碎瓷片,毛绒地毯沾着水渍。
云书在瞧见楚明珍神色才有了片刻变化,楚明珍被这场面吓着“父亲,母亲。”
楚璋语气更加激烈,朝着云书吼“你非得闹到府中所有人不安宁才肯罢休吗?!”
云书眉心微蹙“闹?”
初柳和谢之并没有走到主屋里,门敞开着里面的情形,在外也能看得清楚,她本该只是旁观者,心却被揪着不放。
谢之用身体挡着,不让阿如和其余丫鬟靠近初柳。
楚璋将桌面上的茶具挥洒在地,碎片四溅“你到底把青黛关哪了?”
云书不说话。
楚璋拉起地上的桃婉,压抑在内心的怒火怎么也止不住“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性子使然,你不肯我将桃婉纳入房中,我也让步了,她跟了我二十余年,你堂堂当家主母,竟这点气量都没有!”
云书笑得苦涩“气量?楚璋你告诉我怎样做才是当家主母,她桃婉如果安安分分不生事端,我会不同意吗?!她万不该在我怀了明珍起了歹念,如果不是她,我会因生明珍伤了身子吗?”
“我这二十年日日服药拜谁所赐!楚璋你自己说!”
桃婉似受到刺激,疯了似的就要扑向云书,好在被阿如及时按住,她歇斯揭底的喊“你活该!你该的!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没。”
桃婉在云书未进门前有过身孕,被发现时已经显怀,老夫人顾及颜面自是没有通房先,生下孩子的道理,命人将她绑着,硬是让这胎给落了。
长年累月的避子汤药,身子已经坏的彻底,想要有孕根本不可能,桃婉将这一切都怪罪在云书身上。
在云书生产时,制造恐慌,云书本就因胎大险些难产,经桃婉这么一吓,又险些血崩,生产时间太长,硬生生拖垮了身子。
楚璋让人把桃婉带下去,对云书的语气依旧“稍有不如你意,便闹的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一样!你若有气,你冲我来!”
“她桃婉已经受到相应的报应,你为何还要耿耿于怀!我固然有错,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云书紧紧握住椅子把守,眼眶发红“你养的那外室,今日就算是死也活该!”
楚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云书你永远都是这样,心胸狭隘没有一点肚量,放大别人的错事,恨不得杀了全家才满意,你哪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样子!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云书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似在瞧着陌生人,脑中回想起大婚前夜说的那番话。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楚璋面前,同那日一样面对面站着,云书强压下心中悲痛,眼泪却怎么都